他道:“此蛊来自南疆,又名续命蛊,吊着亡者最后一口气,保尸身不腐,新鲜如初。”
银月一刀斩断了对方最后一口生气,对方毙命,这蛊自然也成了死虫,那被它保护着的尸身失去了原本的保护屏障快输腐败也在情理之中。
沈溪身上的奇异味道与他当年嗅到过的蛊虫奇香别无二致,银月可以笃定有人给沈溪下蛊了,至于是什么蛊目前倒未有什么定论。
赵栩下朝银月跟随离开。
赵豫的人身体愈发不好了。
不日之后居然中了风,险些驾崩了。
被救回来的赵豫开始将选择继承人搬上了日程。
朝廷上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议论最佳的继位人选,除了赵栩。
赵栩因他荒淫无度的花名在外,被众多大臣看不好。
大臣们想:如果他上位,且不说是否会苛政,只一点,因贪恋美色日日不早朝这事赵栩绝对做的出。
历史上因沉迷美色误国的昏君还少吗?因此首先朝中大臣便将赵栩排除出了夺嫡的第一线。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赵栩已暗中谋划多年,那天疏阁便是赵栩暗中所设之死侍阁,专为他一人而设。
他手握一支绝对忠心的死侍之师。
银月则是这群死侍之师中最忠心也是最好的一柄刀。
只是赵栩万万没想到他看走了眼,银月确实是其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但却不是最忠心的,他的所谓忠心不过是因为赵栩手握他的性命,一旦性命无忧,这厮恨不得跑到天涯海角再也不与他相见,此后多年银月确实做到了这些,只留下苦苦等候他归来的赵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黯然神伤。
第17章银月移蛊
朝中无太子,赵豫上位时一纸诏书作废了立长立嫡的规矩,因此任何皇子都有可能继承大统,在这种情形下,朝中大臣们纷纷开始站队,明目张胆的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老皇帝这会儿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啊也就到了这时候才开始觉察到之前追逐的那个权利,地位在生命面前屁都不是,他的爱妃们如今各个在他看来都如红粉骷髅般,化着最美艳的妆挨个在他枕头边给自家儿子说话,她们一口一个陛下的喊着听得柔情蜜意,可赵豫知道这些人里面没一个不盼着他死好给她自己的儿子腾位置。
那些个儿子私底下瞒着结党营私就让他们折腾去吧,索性他一个将死之人管不了这么多了,斗一斗也好,每一任的帝王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何尝不是踩着兄弟的尸骸踏上着万人之上的位置。
沈溪自从那日与赵栩朝堂分别之后,如今两月已过,沈溪非但与赵栩没有重新亲近起来反而愈发的疏离。
赵言拉拢沈溪却从沈溪那吃了一肚子的闭门羹。
沈溪不晓得他内心对赵栩的疏离与厌恶是因为赵言给他下的离心蛊的缘故。
赵言也没想到就算沈溪厌恶赵栩,也不会转而对他产生什么兄弟情。
沈溪最是刚正不阿,痛恨一切结党营私之事。
朝中局势动乱,太子之争党派互斗,群臣几乎人人都在站队,除了沈溪。
当人人都处于淤泥中时,出淤泥而不染非但不会被人称道,反而会被视为格格不入的异类排挤,群起而攻之。
朝堂之上,早就看沈溪不顺眼的大理寺卿萧英首先弹劾沈溪,说他对圣上不敬,上朝身着朝服时,依旧穿着皂靴。
此话一出,廷下若干大臣纷纷应和。
沈溪刹时成了个箭靶,所有的利箭都往他身上飞。
沈溪哑口无言。
赵言冷笑一声看向赵栩。
赵栩神情紧张,似在隐忍。
沈溪不是第一天上朝,本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穿惯了短打皂靴,若不是如今边疆太平他得回京他现在还在边疆的大漠上策马驰骋了哪能穿着朝服一本正经的在这里看他们尔虞我诈阴阳怪气?
沈溪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穿皂靴上朝确实是事实,要想辩驳也无从辩起。
老皇帝岂会看不出奈何沈溪犯了众怒,老皇帝随口给沈溪定了个罪责,让他小朝之后去大理寺认定五十大板,这事也便揭过了。
沈溪很是郁闷。
他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这些日子十二公主偶在宫里遇见他也对他避如蛇蝎,明明两人的人婚约是由圣上定下的,那日公主给他倒的桂花酒的香甜余韵还在记忆中因绕,这不就短短两月怎么就态度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