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呼吸之后,原地只留下了一个大坑,而那青年早已不见了踪影,尸骨无存。
对于这一切,众人视若无睹,似乎这一个月来,这种事情早已驾轻就熟,并不会感到奇怪。
这种被迷障完全浸蚀心神的人,唯有这种办法解决。若是众人不动手,他会因为心智丧失,变成一具只知杀戮的人形傀儡,直到最后法力枯竭而死,期间将会给众人带来不小的麻烦。
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个身裹轻纱的少女,印堂的黑色迷障已经极为浓郁。可她神色严肃,苦苦支撑。
从她不时抬头望向天空的眼神来看,似乎她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骨山六万丈的高度,三千血冢军依然各自手持一面骨透镜,笔直的挺立着。
这一个月来,想要冲破包围的人族修士不少,可每一个在骨透镜的照耀下,都无所遁形。
在血冢军不远的地方,一个年约四五岁,有些诡异的童子正凌空站立。
每当周围的迷障向着他浸蚀而去时,也不知道童子身上有什么宝物,总能将其尽数阻挡开来。
虽说周围浓郁的灵气也被全部隔开,可胜在不会有迷障入体的隐患。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都守候在此,极有耐心。
就在他双目阴冷的看向骨山上方时,一个老者无声的出现在其身旁。
“最多还有一个月,骨山上最后那些人族后辈必然坚持不住,若是还不下来,就会被迷障入浸心神而死。一个月后我会将大部分血冢军撤回,只留下两百人在此。因为人族攻势太猛,石鼓城,麻峪城,还有罗陀城,随时都可能失去防守。尽管血冢城处在我族大地中部区域,可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你要抓的那人,我就爱莫能助了。”
闻言,童子眼中一眯,张了张嘴,露出了两排细密的牙齿,最终并未说出什么话来。
见此,老者不再多言,便转身消失在迷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