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君浵稍稍离开一点,伸手捂住乔广澜的眼睛,重新亲了下去,低低呢喃道,“别再甩开我,求你了,求你了……”

一个“求”字,好像变成了什么有形有质的东西,直直砸入心间,乔广澜猛然一震。

答应他,真的可以吗?

虽说乔广澜已经想出了暂时滞留在这个世界里的方法,但是能不能实现无法确定,君浵这样的请求,他实在没有全然的把握来说一个“好”字。

既然想要在一起,这些可能x_i,ng就应该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乔广澜按住君浵的肩膀,将他稍微推开一点,严肃道:“君浵,你听我说。”

一听他这个话头就不像是要答应的样子,君浵的心一沉,梦境中被乔广澜推开的那一幕再次回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两个人刚才一番纠缠,身上的衣服都乱了,乔广澜衣带散了,这样一动,塞在怀里的那套卜卦牌从他的衣服里滑了出来。

乔广澜刚刚要捡,却发现几张卜卦牌没有落到地上,反而在半空之中自动旋转了起来。

卜牌通圣!

这套卜牌是意形门独创,占卜之法非常灵验,如果遇到什么极其难得的机缘或者转折,甚至还可能会自行占卜,以对主人发出警示。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有的人一生都未必能够见到。

乔广澜之前倒是见了一次,那是在他遭遇雷劫之前卜牌发出了警告,但可惜的事,乔广澜非但没有听从暗示,反而直接将当时他所使用的那套卜牌撕毁,最后果然倒了大霉。现在这一套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找人新做的,现在突然出来作妖,却不知道又要显示什么不中听的卜辞了。

乔广澜从床上支起身子,君浵看他神色严峻,明白这件事大概很重要,也没再纠缠,和乔广澜一起聚j-i,ng会神地看着那套牌,两个人这样的态度,使空气中弥漫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自动旋转的牌终于停了下来,重新落在了地上。

乔广澜坐在床上沉默了一会,静静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忽然有种不敢去看的感觉。

闭上眼睛,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旁边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被子底下伸过来一只手,攥住了乔广澜的手。

他的手很冷,乔广澜被激了一下,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一挣,却没有睁开。

乔广澜道:“君浵?”

君浵深深看着他,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容,不由分说地将手攥紧:“你如果不想看,我现在替你把牌毁去,你如果想看,这个结果我们一起承担。”

乔广澜苦笑道:“一个古人,居然一点也不迷信,果然不信这些还是有不信的好处,你就不会明白我为什么紧张了。”

君浵没理解他第一句话的意思,倒是后面那句听明白了,直接道:“我不是不紧张,但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们都要在一起,所以,不重要。”

他严肃地看着乔广澜,不容置疑地强调:“我们两个人之间,我不允许任何其他的结局。”

乔广澜想了想,忽然一笑,摇摇头,不知道是不赞同还是无奈,他转过身,果断朝着地上的牌面看去——

朱洪武登基!

乔广澜看着那几张牌,君浵也跟着端详,可惜他不懂法术,什么都看不出来:“能解吗?”

乔广澜慢慢道:“群山扰扰拜君王,有似群臣竞相忙。前来显赫后亦整,自此欢宴再无防。”

即使已经打好主意,君浵也不由被他反常的样子弄得有点紧张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这个表情,听上去不像坏话,是吗?”

“朱洪武登基”,讲的是当年朱元璋在当上皇帝之前,曾经在僧观里对一位小沙弥说,若有朝一日我为帝王,一定要让群臣朝拜我如同群山朝拜中岳一样,而后他果然心愿得偿。的此签者,一切依从心意而为,一定可以无往而不利。

乔广澜脸色变幻,过了好一会才吐出来两个字:“上吉。”

君浵:“……”

乔广澜:“……”

君浵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的脸色像是在说大凶。”

乔广澜道:“因为我实在是不敢置信,这个转折太过玄异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君浵昏迷之前还是祸福难料的马超追曹,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这卦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下下生生被扭成了上吉,可见的确是天命并非不可改,只看你能不能扛得下去。

乔广澜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君浵想了想,忽然一笑:“嗯,有个人告诉我,让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

乔广澜道:“就这样?”

君浵把他的手攥到唇边亲了一下,愉快地笑道:“就这样。”

他想,或许他就是那个路珩,或许他跟乔广澜前生相识,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是悲是喜不重要了,这个时候不愿讲出梦境里具体的细节,并非有意隐瞒,而是那场景心痛的让人不愿想,不愿说。

乔广澜没有追问,转而道:“那我先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食人谷里面埋着我家的那根玉簪子,一会我画张图给你,你去找来,找来之后千万不要给我。等什么时候你觉得自己要死了,或者是我要死了,你再把它给我。记住了吗?”

他郑重地又强调了一遍:“真的很重要。”

连他随口说的一件小事,君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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