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简直是他用生命骂的,开口的时候嗓子都哑了,临楼俯身吻了吻乔广澜发红的眼角,柔声道:“只要你以后心中都是我,咱们两个再也不分开……”
乔广澜哆哆嗦嗦攥住他的一只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诚恳道:“只要你现在停下来……”
临楼道:“哦?你说什么?只要我不停下来?好啊!”
乔广澜:“……”
、p!
临楼说到做到,果然没有停下来,后来乔广澜累了也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重见光明,身下一张檀木大床,帷帐华丽,床榻柔软,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
他一侧头,看见临楼单手支头靠在床边看着自己,似乎已经维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了,乔广澜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临楼一笑,眼底带着宠溺,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乔广澜道:“看你一动不动,以为你睁着眼睛死了。”
临楼大笑,看上去听得很开心。
乔广澜嘀咕道:“算了,正常人输给神经病,我不冤。”
他拧着眉从床上坐了起来,临楼扶着乔广澜,将一件干净的新外衣给他披上,乔广澜让开他的手不用他扶,问道:“这是哪里?”
临楼眼中都是柔情蜜意,就是魂好像飘飘荡荡的不知道去哪里,也不出声,只看着他瞎笑。
乔广澜被他笑的心里哆嗦,使劲拍了下床头:“喂,问你话呢!”
临楼这才抿了抿嘴,好不容易忍住开心,回答道:“凌见宫。你穿的衣服是我的,应当还算合身,一会我再吩咐人给你做两套新的。”
乔广澜诧异道:“什么鬼……凌见宫?凌见宫不是被烧了吗?”说到这里,他心念一动,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这里还是过去的凌见宫,所以说咱们所在的这个虚幻世界已经重新修复好原本的轨道了,是吗?”
临楼点了点头:“我刚才用神识查探了一番,戚阳已经回来了,把邢超也带到了魔族,一切和先前没什么两样。但之前我从来没有关注过邢超这个人,没想到会y-in沟里翻船,最后竟然被他所害。”
乔广澜道:“话也不能这样讲,邢超在你遇害这件事里肯定起了一定作用,但是他绝对不是主导者。可是他为什么要害你呢?就因为你是他的杀父仇人,是你吩咐戚阳杀了龙青?”
临楼垂眸隐下眼底情绪,从旁边的小炉子上端过来一直煨着的一碗粥,舀了一勺向乔广澜送过去,微笑道:“与其猜测,不如时机到了一看便知,你先吃点东西吧。”
乔广澜劈手抢过勺子和粥碗,没好气的道:“别把你自己脑补的太厉害。我没伤没残,活蹦乱跳,好的不得了。就你那俩下子,哼,哼……还不够给人挠痒痒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楼楼和小乔乔两个人都超委屈哒!
(╯‵□′)╯︵┻━┻
注:①这句基本是我编来调戏小乔的(*/w\*),最后“些底事,误人哪”化用辛弃疾《鹧鸪天》。
第儿砸
临楼道:“那你在不满什么, 觉得我之前不够卖力?”
他的不要脸从来就毫无底线可言,乔广澜差点被粥噎死, 呵呵一声, 说了句“走着瞧”。
临楼只是笑,他喝了两口粥,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不对啊, 按理说这个世上应该还有一个虚幻的你才对,你人呢?”
临楼轻描淡写道:“哦,我一进来就把他杀了。”
乔广澜:“……你真够狠。”
临楼道:“不过是虚影而已,何必在意。”
乔广澜摇摇头,把空了的粥碗递给他, 抬手之间,广袖滑落, 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临楼心疼地“嘶”了一声, 顺手把碗放在旁边,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道:“对不起,是我没轻重了。下次一定注意。”
乔广澜挥手打开他,一跃下床:“下次?呸!做梦去吧!”
他落在地上, 腰疼的一抽抽,为了面子咬牙忍了,若无其事地说:“现在距离宫变还有多久?”
临楼走到他身边,不轻不重地帮他捏着腰, 说:“很快。”
他站在乔广澜的身后,乔广澜只能听见临楼带着笑意的声音, 却没有看到他面色沉沉,眉头微拧,神情上没有半分笑意。
乔广澜道:“那趁现在,咱们先去戚阳那里看一看吧?我总觉得邢超如果要起事的话,在这之前最后想见的人就应该是戚阳。”
他猜测的没错,邢超果然在和戚阳说话,虽然对于乔广澜和临楼来说,过去的时间只够他们两人滚到一块睡一觉,但就邢超和戚阳而言,已经过去很久了。
此时兄弟两个人正坐在湖心的一处亭子里面对饮,这座亭子四面都是水,视野开阔,邢超会选择这个地方,大概是觉得此处绝对不会有人偷听,最是安全。
他大概也想不到堂堂魔尊大人会亲自来打探他的秘密吧。
戚阳显然很高兴见到他,喝了几口酒之后放下酒杯,笑着说:“你这酒可真是不错,你要是不快点喝,我可要都喝光了。”
邢超道:“要喝就喝,废话什么,这是我自己酿的,要多少有多少。”
戚阳道:“你还会酿酒?”
邢超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在粼粼的水波上,淡淡道:“家里祖传的方子,就这一张,所以我也只会酿这一种酒。”
戚阳道:“难得听你提起过去的事情。”
邢超瞥了他一眼,讥讽地笑了笑:“你连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