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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一醒来时,已是星辉弥漫。
“我……还没死?”
陈一茫然道。
话音落,谢牧从一旁走来,将手中的温水递给陈一,笑道:“听你的口气,没死成似乎……很失望?”
陈一闻言一怔,旋即苦笑摇头:“能活着当然好,只是我以为我死定了!”
死?
谢牧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放心吧,本家主不让你死,就是阎王爷也没辙……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说到这,谢牧扶着陈一站起身,指着面前那五个高矮胖瘦各异,长相或凶,或喜,或怒,或悲,或丑的五个老头,笑道:“还认识他们吗?”
陈一茫然摇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惊声道:
“家主,这五位难道就是……火奴?!”
话音落,面前五怪突然冲着陈一齐齐鞠了一躬,高声道:“枪王高义,南疆五怪死生不忘!!”
对于南疆五怪而言,能够解脱束缚,重获新生,最该感谢的就是谢牧。
没有谢牧的佛心种魔,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除却谢牧之外,另一个不能不感谢的,就是陈一!
如果没有陈一,拼死挡住十头火奴的攻势,南疆五怪无论如何也无法得以重生!
而且,更令五怪动容的,是那一幕:
陈一被火奴偷袭,深陷陷境,谢牧欲起身搭救,却遭陈一拒绝,并反而苦苦哀求谢牧,让他继续诵唱经文,以救五怪脱离苦海!!
可以说,五怪得以重生,谢牧居功至伟,但是陈一更是功不可没!!
所以,在陈一苏醒的第一时间,南疆五怪便向陈一表达了谢意,众人都是重情重义之辈,大恩岂能不谢?
看着面前鞠躬的五个老头,陈一顿时茫然无措,喃喃道:
“南疆五怪?!”
“难道诸位就是,纵横南疆几十载,神出鬼没的……南疆五老?!”
……
“南疆五老?”
天火酒馆内,胡不二捧着酒杯,一路迷茫的看着王友乾,嘀咕道:“你小子从哪听来的这些人物?!”
嘿嘿。 王友乾嘿嘿一笑,讨好地帮胡不二添满酒,笑眯眯道:“闲来无事,就想着读本书解解闷,结果碰巧翻到一本叫《冰原记事》的杂记,上面写着近五十年间,冰原上发
生一些大事,和一些有名望的人物……打头一篇就是枪王陈一,第二篇便是着南疆五老。
听书上说,这南疆五拦殴种极,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我听的好奇,就像跟您这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不二叔是咱冰原有名的百事通啊!”
切!
胡不二瞪了王友乾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用上我时就是不二叔,用不上了转脸就骂我老狐狸,你当我不知道?!”
嘿嘿。
王友乾憨憨大笑,挠头不已。
臭小子!
胡不二笑骂一句,端起王友乾敬的酒,一口灌下,然后长长的打了个酒嗝。
“说起这南疆五怪啊,那还真有些故事。”
“这五人出自南疆文山,跟梁老神医几乎同时出道,彼此间交情莫逆,但岁数要比老神医年轻许多……如果这五个老家伙还活着的话,多半也该六七十岁了!”
“之所以喊这五个老头叫五怪,是因为这五个老头性格那是怪的很。” “五个老头以金木水火土排字,真名不详,自称老怪,各个本事不凡,各个脾气古怪……凡事他们看上的人,对你掏心掏肺都没问题,可是要是他们看不上的人,别说
一句话,半个字都没有!”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这五个老怪!”
“先前,玄真宗宗主白一人,曾经传话于江湖,说愿意招揽五怪,入玄真宗,担任护宗长老,可是你知道这五怪给的答复是什么吗?”
“是啥?”王友乾好奇道。
嘿嘿。
胡不二嘿嘿一笑,探出两根手指:“俩字,滚蛋!”
“乖乖,那可是白一人的招揽!!” “知道白一人是谁吗?玄真宗宗主,自称天下第一人,真实实力足以排进天下前五……这么说吧,如果天门那位不出手,宵爷不出手,剑楼的棋真人依旧藏拙,那这个
天下,该是他白一人说了算!!”
“敢跟这样的牛人狠人说滚蛋,你说这五个老头牛不牛,狂不狂?!”
……
天火矿山,篝火旁。
看着面前捧着烤肉大嚼特嚼的五个老头,谢牧忍不住好奇道:
“这么说……你们五位是逃难进的冰原?”
嘿嘿。
水老怪嘿嘿怪笑两声,笑眯眯道:“不逃难能咋办?骂白一人滚蛋,可以说是傲是狂,可要是骂完不跑,那就是傻是蠢了,你看我们老哥几,是傻子吗?”
四个老怪齐齐摇头,齐声道:“不傻。”
说完,继续喝酒吃肉。
看得出,当火奴的这些年,可把这五个老家伙憋坏了!
“可是……”
陈一捧着酒瓶,闷声道:“可是诸位当年为何不答应白一人,做那护宗长老呢?!”
“做护宗长老?!”
水老怪嘴角撇得老高,不屑道:“我们老哥儿五个,做惯了闲云野鹤,受得了那拘束?”
“再者说,你以为这护宗长老是白当的?白一人一贯是不肯吃亏的主儿,他才不会做赔本买卖呢!!”
“说到底,他就是看中了我们的五行囚天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