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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候,偌大的沐府餐厅内,只有谢牧一人。
“沐家主他们呢?”谢牧问管家。
管家苦笑,闷声道:“家主与夫人偶感不适,今日不能陪谢先生用餐了,还请谢先生原谅。”
谢牧摆手,表示不介意,又问道:“沉鱼……你家小姐呢?她也不吃了吗?”
管家点头:“小姐说她不饿,就不吃了。”
谢牧闻言皱眉:“我记得她早饭就没吃多少,午饭怎么可能不饿呢?”
说着话,谢牧挑了些沐沉鱼喜欢吃的菜,放进食盒,起身朝沐沉鱼的房间走去。
望着谢牧的背影,老管家摇摇头道:“多体贴的人啊,和小姐简直是天作之合,真不知道老爷和夫人在犹豫什么?”
……
来到沐沉鱼门外,谢牧敲了敲门吗,发现没人应。
谢牧眉头微皱:“我来给你送饭,开门!”
房间内传来沐沉鱼的声音:“我现在不饿,你将饭菜放在门口吧!”
闻言,谢牧心中猛地一动,从沐沉鱼的声音中,他分明听出一种低落来。
“你……没事吧?”谢牧试探道。
房间内悄无声息,没有一丝回应。
谢牧无奈,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口,说了声趁热吃就走了。
谢牧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出趁热吃三个字时,靠在门口,用身体将门倚住的沐沉鱼,突然露出一丝苦笑,她想起来那日悲凉寺地心湖时的情景。
那时的谢牧,用一个很是恶心的笑话,逗的沐沉鱼又气又恼,那时的沐沉鱼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摆脱谢牧,逃出地心湖。
“早知如今成了这样,倒不如在地心湖里,与他守一辈子……”
喃喃自语间,眼泪横流不止,梨花带雨。
……
晚饭时候,餐厅内依旧只有谢牧一个人。
谢牧哭笑不得:“难道你们家那三位都不用吃饭的吗?”
管家连连道歉,用的还是中午那套说辞,诸如身体不适没食欲之类的,听得谢牧不禁摇头。
“行了,别解释了,帮我留出一份饭菜来,就照着你家小姐的口味,待会……额,劳烦管家跑一趟,你去送吧!”
“我送的话,怕她又不吃!”
“刚刚途经内院,远远的便望见中午留下的食盒,原样未动……也不怕饿着!”
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谢牧囫囵吃了两口,便回了客房,取出纸笔,开始推演沐家阵法。
“还是赶紧了结这里的事情,赶紧离开吧……我在这,谁都不自在!”
……
按着谢牧的吩咐,管家挑了些沐沉鱼喜欢的口味饭菜,装进食盒送到沐沉鱼房间,意外的却撞见府主沐敬山。
看到管家手中的食盒,沐敬山眉头微皱:“怎么?沐沐没吃饭?”
管家点头,道:“小姐中午饭就没吃,谢先生亲自送了食盒过来,她依旧没动,到了晚上,谢先生见小姐依旧没去吃饭,便命我准备食盒送来……”
顿了顿,管家补充道:“谢先生本想亲自送来的,又担心小姐依旧不肯吃,这才让我代劳的……”
沐敬山点点头,从管家手中接过食盒,道:“我顺路去沐沐房间,食盒便由我送过去吧。”
提着食盒,沐敬山来带沐沉鱼房间外,敲了敲门。
没等他开口,房间内突然传出一声轻喝:“你别再送饭来了,我……不想见你!!”
沐敬山闻言一愣,眼神中泛起一丝苦涩,轻声道:“沐沐,是我。”
话音落,房间内突然响起一阵乒乓声,片刻之后,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沐沉鱼那张憔悴的脸。
……
房门中开,沐敬山坐在茶桌旁,望着憔悴不堪的女儿,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心疼,担忧道:“怎么不好好吃饭?”
沐沉鱼低头,喃喃道:“父亲与母亲不也没吃么?”
沐敬山语气一顿,随即笑道:“我与你母亲是年岁大了,没胃口,你个小人儿不会也没胃口吧!”
沐沉鱼依旧低头,喃喃道:“父亲……不用掩饰了,上午女儿狻…”
话音落,沐敬山顿时呆愣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沐沐你道个歉……”
沐敬山低着头,似是不敢看女儿,也不知道女儿听没听,只是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听我讲个故事吧,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小时候,家里有私塾,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从外面请来大儒,专门教我读书写字,我生平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王字。”
“你爷爷告诉我,这个王,是沐王府的王,沐家人千年前便是王。” “随着我一点点长大,你爷爷也一点点变老,我们爷俩之间交流也少的可怜,唯一的交流便只剩每月祭祀祖祠,齐声背诵家训的时候了,每当到了那一天,你爷爷都会将我叫到祠堂里,与我一齐跪在祖
宗牌位前发宏愿,要重整沐家声威。”
“我当时年少,只觉得重振沐家声威很简单,只要振臂一呼,便会群雄响应,如同当年沐家先祖一般。”
“然而,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所有人都很现实,没有人会理睬一个过了气的,没实力的,固步自封的王府。”
“面对沐王府三个字,所有人只当笑话听,他们最常说的就是那句:你们沐家也配称王府?你以为拍鹿鼎记吗?”
“真的不配吗?”
“呵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