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勇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都骂懵逼了。
这其中就包括阁主关元海。
看着侄子关勇一脸愤怒,欲言又止的模样,关元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再也顾不上和谢牧对线,拉着侄子关勇就进了大院。
漆黑的院门随即重重关上,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
这……怎么就走了?
面对这一幕,王重阳也有些茫然,他扭头看向师兄谢牧:“师兄,这……?”
谢牧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关勇是个好孩子。”
说完,谢牧不顾听雨阁弟子的冷眼,迈步走向灵棚,深深注视着关元河的灵位许久,然后鞠了一躬。
不管关元河如何栽赃,终究死者为大,谢牧还这做不出大闹一场的举动来,这或许就是华夏人骨子里的那点儿仁义吧。
祭拜完毕,谢牧领着王重阳离开了,而听雨阁驻地内的气氛却隐隐变得压抑,关元海和关勇这对叔侄,就这么相互对视着,眼神各自复杂。
呼。
长久吐出一口浊气,关勇率先开口:“大伯……”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大伯亲近的关勇,此时喊出这两个字,竟突然有些迟疑,底气不足。
强忍着心底的复杂,关勇咽了口唾沫,继续:“大伯,我想求您件事……” 看着侄子,关元海眼底闪过一抹歉疚,摆出笑容:“你我本是一家,你父亲如今不在了,我这个当大伯更应该多照顾你,有事说吧,只要大伯能办到,一定帮你办好,说吧,什么事?”
“我想……我想让我爹尽早入土为安,我想为他举办葬礼。”
关勇语出惊人。
听到这话,关元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难看至极,但他终究还是将怒火忍下,黑着脸说:“除了这件事,什么都可以商量。”
“可是我就是想让我爹尽早入土为安。”
关勇急切且固执道。
关元海瞬间大怒:“我说过了,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
!”
关勇喊了一嗓子,“为什么不让我爹入土?”
“因为你爹死的不明不白!!因为没还有为你爹讨回公道!!你爹便是入土,也会死不瞑目的!!”
关元海也急了。
然而,关勇接下来的一句反问,却让关元海顿时僵在原地。
“真的不明不白吗?”
关勇问。
“……” 关元海如遭雷击,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侄子。
关勇一脸凄苦,继续问:“大伯,我爹死的真的是不明不白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元海颤声问。
“大伯。”
关勇眼窝泛起泪花,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伯,我不傻,我心里很清楚,我爹不是谢牧杀的,那晚是我亲自请他过来的,就算他真的要杀我爹,也不会选择在这那个档口,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关元海无言以对。
勇继续说:“而且,以谢牧的身手,如果他要杀我爹的话,我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人察觉,可是那晚呢?
我爹竟然被‘打出’房间,死在了院里,这同样不符合逻辑。”
关元海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不断颤抖的身躯在提醒着他此时的心境是多么不平静。
“大伯……” 突然间,关勇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眼泪也抑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淌下来,整个人哭的像个泪人:“大伯,您告诉我,我父亲……我父亲他是……他是,是自杀的……对,对吗?”
关元海再度如遭雷击,整个人晃了几晃,差点晕倒在原地。
紧接着,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关勇,颤声:“阿勇,你……” “我说猜的……” 关勇抹了把眼泪,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父亲守灵,看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联系到父亲走后隐世宗门界的反应以及听雨阁和大伯你的状态,我大概已经猜到父亲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了,但是我不明白……” 关勇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狰狞,咬牙:“为了壮大宗门,不惜逼亲兄弟去死,这样做真的对吗?”
嘶!! 关元海倒吸一口凉气,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侄子关勇,难以置信:“你以为,是我逼死了你爹!?”
关勇攥着拳头,咬牙:“难道不是吗?”
啪!! 关元海瞬间狂怒,抬手狠狠抽了关勇一嘴巴,大骂:“是谁告诉你的?
我怎么会逼死你爹?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一巴掌抽的关勇嘴角冒血,但却也打出了他的凶气,当即狰狞大吼:“那你告诉我,导致我父亲受伤的劫货又是怎么回事?
你敢说这里头没有你的事!?”
关元海再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抬手哆哆嗦嗦指着关勇半天,颤声:“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是谢牧吗?
他这是在挑拨你我叔侄的关系!!”
关勇摇头:“他怎么会告诉我这些,是我自己猜的。”
“可是……你为什么会这么猜!?”
关元海不信,他认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关勇。
然而,关勇却是依旧摇头:“这不难猜,只要从结果逆推回去,一切就很清晰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暂时想不明白,当初那批货被劫,动手的人应该不是听雨阁弟子,那大伯你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呢?”
关元海心头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