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手下一翻,将那只手牢牢牵住拢在掌心,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霸道:
“我喜欢的,容不得他们不喜欢。”
——
几乎像是约好的一样,就在门铃响起的同时,傅家父子就双双站起了身。
梁冬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傅爸爸好像是要走了——时间点卡得过于精准,甚至让他忍不住怀疑,他们三个该不会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生生默坐了半个多小时吧?
江牧拉着他打开门,但出乎意料的是,门外并不是事先通知的江家父母两人,而只有江可卿一个。
“这不是江院士么?”
正好走到门口打了个照面,傅老爷子不着痕迹地将她身周打量了一圈,神情莫名露出些微的嘲弄,“谭院长人呢,怎么没见一起来?啊……也是,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小的医院,杂事总归还是不少的。”
秉承着那点酸腐文人的坚持,多年不问外事只顾埋头经营自己的私人医院,谭恭言向来被视作江家上下最大的话柄弱点。
听着这番夹针带刺的话语,江可卿只是笑得温和:“本来是要一起的,但在出发前转念一想,我们俩要是一块儿来了,到时候衬得傅老先生在边上一个人孤零零,实在有嗲可怜的亚子……我也是拿他没办法,医生这一行嘛,干久了就是会有这种毛病,太过宅心仁厚。”
“……”
闻言,外表并没有多老的“傅老先生”,面上那股子与生俱来般的高高在上忽然僵滞住,下颌无声紧绷了起来。
世人皆知,傅家夫妇伉俪情深,怎奈可叹情深不寿,傅夫人在几年前因病早逝,引得外界不胜唏嘘。
一顿diss出口,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本钱都没能捞回来,还被揭了旧伤疤,傅老爷脸色显而易见的难看,口角微动正要在说什么——
“父亲,”傅子均走上前来,眉眼冷峻得近乎不近人情,“请慢走。”
——
围观了一场大佬之间的隐性撕逼,梁冬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这种怪异感在傅爸爸离开后变得更强烈了一些。
傅子均朝着门外的身影恭谨颔首,垂眸致意:“远道而来,劳烦您了。”
“……”
纳闷了好一会儿,梁冬西终于琢磨出那种怪异的来源——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江牧来说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