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和英国公钓鱼,外面却是已经吵翻了天。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新安候抗旨不尊。
科举,陛下说了,不可有任何的改动,偏偏新安候一意孤行,一定要变革科举。
还有消息传出,那神机营已经落入了新安候的掌控之中。
如今的新安候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反贼,便是宫中上下都是他的眼线。
这个消息岂是随随便便就能传的出来的?
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消息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因此,没等第二天,那言官的檄文和各种文章就已经传的遍地都是了。
不少人都是堵在了方府的门口,结果自然是被方府的护卫乱棍打出。
有人问新安候对这传言如何看待,新安候只是一句话——清者自清!
多余的解释都是没有,但却是让很多人都了起来,大声的骂道:“方休这个狗东西,简直就是败类,今日我不把他祖宗八代骂的狗血淋漓,我便不姓许!”
说到这,环顾四周,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大声的道:“拿我笔来!”
话音落下,自是有小厮送上了文房四宝。
许句接过毛笔,蘸上墨水,便开始写字。
开口便是:“讨方休檄,楚复十七年六月......”
在座的都是言官,看见这文章,脸上都是露出赞许的表情。
片刻后,文章一蹴而就。
众人都是拍手称快,大声的道:“好,好,好啊!”
“有此等檄文,方休那叛逆之贼见了,岂不是无比的羞愧,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若是如此,那还是方休了?方休之无耻便在于其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莫说是看见这篇檄文,便是陛下亲至,亲书,他怕是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悔恨之意。”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那名为许句的给事中听见众人的赞许,不免的洋洋得意起来,捋了捋胡须,看向身后的小厮,大声的道:“来人,把这篇檄文给我印出多份,张贴在京都府城内各处,本官要让这京都府的百姓们都看一看这方休小贼究竟是何嘴脸!”
那小厮伸手接过檄文,看了一眼,瞬间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冰冷。
这檄文,几位大人自己看一看还是好的。
可若是传了出去,被新安候给看见了,那怕是就不妙了啊!
就大祸临头了!
那小厮没有喝酒,看着几位脸都是通红的大人,表情十分的惶恐。
因为他知道这篇檄文意味着什么,在原地。
他们都是清醒着呢。
知道这檄文意味着什么。
知道自家大人是怎样的‘傲骨’,这傲骨怕是只有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多那么几分。
不止是自家大人,几位给事中大人,几乎都是如此。
因此,他们没有一个人听命令的,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句见到这一幕,哪里还明白。
心里面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指着每一个人,大声的道:“你们这群狗东西,本官平日里花了不少的银子供养你们,到头来你们竟是这样的对本官。
从此以后,本官的府上没有你们这些狗东西,滚!全都滚!
这檄文......本官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