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见星魔跑出来,猜他要去剑台踩点,于是紧跟过来,在花圃堵路。
任鸿目光冰冷,看着眼前这人的脸孔。
因为这张脸,他着实不好下手。于是任鸿手捏玉清印,解开星魔身上的幻术。
一层涟漪荡开,玉清仙光化去幻术遮蔽……
咦?
星魔那张脸毫无变化,甚至他还主动扯了扯自己的脸蛋,笑嘻嘻说:“玉清道统的太虚破禁术?来来来,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开我的‘幻术’?”
呵呵……
任鸿又暗中施展几个法术,就连天皇秘术都尝试了下,可根本无法解开星魔这张脸。
他暗忖:“这厮不愧是幻术大师,以星辰演绎幻法,以达到‘乱真’之境。以我目前修为,无法解开。”
最后,任鸿放弃。
“虽然我不便直接戳穿,但在华山上你最好老实些,别破坏我们的计划。”
“安心,安心。我的目标只是太华玉剑,对你们家云嘉的复仇一点兴趣都没。不过,看在借用你身上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她提供一些便利?”
星魔掏出一块玉简,塞到任鸿衣襟:“这是我收集的一些华山派近况,兴许你们用得着?”
“你放开我——”
突然,尖利的女声打破花圃的宁静。
任鸿和星魔同时扭头望去,有一男一女在花圃中拉拉扯扯。
“雨童……雨童,你听我说,我真是被逼的。当年我想娶的人是你……”一边说,男子出手封禁四周,检查是否有人窥探。
任鸿随手划出“玉清敕命”,仙光将自己和星魔裹住,并拉他往外走。
“走什么!”星魔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我们去听听,看看这南门家的二夫人跟申屠嘉的长老间,有什么可谈的。”
听上去,他们当年似乎是恋人?
“无聊。”
虽然任鸿也很好奇,但明显涉及世家内部的阴私,以他性格可不愿惹事。
见星魔打算施展秘术偷听,任鸿一道玉清印将法术打断。
“喂……你就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没什么可好奇的。”任鸿按着星魔肩膀走出花圃,重新返还宴会。
路上,他脑中盘算半天。但他并无把握将星魔一招制服,只能继续虚与委蛇。
哎,如果董朱在就好了。我二人联手,应该有七成把握拿下星魔。到时候,直接扔到神火塔炼死他!
……
董朱打着哈欠,坐在华山后山的一处山头吹冷风。
然后,他手托腮看着旁边同样吹冷风的赫胥晨。
“我说,咱们待了大半天,晚宴都没去,你还没研究透?”
赫胥晨观察自己面前的风水罗盘。罗盘上的司南不断晃动摇摆,根本无法停下。
“没有。只知道华山后山有问题,具体是什么,尚看不出来。”
董朱比任鸿三人来的早一步,他跟赫胥晨汇合,正要商量对付星魔。但赫胥晨直接拉他去办另一件事。
据赫胥晨说:这几日华山派附近有魔兽出没。这些魔兽本是华山飞禽走兽,因沾染魔气而“魔化”。
可西岳华山作为一大洞天仙境,哪里来的魔气?
赫胥晨拉着陆压(董朱)找了一通宵,也没找到魔气来源。
第二天,华山派五大世家联合举办论剑大会,接待各门派仙家。赫胥晨则带着陆压,还有帮他看护坐骑的江焽,一起代表太清玄都宫来访。
在执事引领下,三人来到华山玉女峰,这里有华山派最核心的御华殿,五大派正在此接待各路仙真。
董朱四下打量,望着远处诸峰起伏,或险峻,或灵秀,苍苍莽莽的仙木灵根遍布诸峰。
“玉女峰为我太华山中峰。相传‘御华殿’原名‘玉华宫’,是一千八百年前的一块天外陨石所成。一千年前,更名为‘御华殿’。此处宫殿别有玄奇,一应金铁之物会被宫殿摄取,不可随意佩戴。诸位如果身上带着铁剑利刃,可暂放在解剑崖处。”
御华殿畔,便有一处高三十三丈的紫玉仙崖,上面挂着诸多仙家宝物,皆是往来仙家暂置。
赫胥晨三人见状,也把自己身上的一些金铁之宝留下。而为保护隐私,当宝物落在解剑崖处,自动被紫气包裹,外人看不出其本相。
见三人好说话,申屠嘉的执事放下心中大石,请三人入御华殿,和一众仙家相聚。
大殿上,五大世家的家主齐聚一堂。因为涉及华山派颜面,东方傲风也老老实实,不曾与澹台云嘉发生争执。
云嘉:“这次论剑大会,不仅仅是五大世家选择剑主。各路同道仙真也可参与,若能获取太华玉剑,即为华山派掌门。”
此言一出,各路仙真一片哗然。
泰山派钱道人忙问:“澹台家主,你确定?假如我泰山派得到太华玉剑,也能当你们华山派掌门?”
“只要阁下肯脱离泰山派,拜太华帝君为祖师,自然可以。”澹台云嘉:“这次论剑大会效仿第一届,有八人尝试入剑台一探机缘。”
“当然,那所谓的星魔如果敢来,也可以试试。他不是要夺宝吗?我们华山派给他这个机会!”
拉各路剑仙试探机缘,是云嘉的主意。本来申屠、司马两家反对,可云嘉搬出星魔这个招牌后,两家立刻怂了。
没办法,星魔从出道以来,就没有失败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