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听罢,瞠目结舌,良久才道:“皇上不是最喜欢獾郎么?难道……难道……”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道:“眼下是喜欢,但谁保得住往后?男人哪有个长性的……,是了,春儿那相好叫什么?您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难道春儿告诉了您?”
白氏被女儿震住了,便老老实实把自己如何发现幺儿在外有人的事说了,又把方犁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最后道:“前些日子春儿领兵出征,我去柏荫台烧香,也碰上他了。我瞧他瘦得脸儿尖尖的,眼睛下头都是青印,显见得也是日夜惦记言春安危。看着倒不是那薄情的孩子。”
皇后点头,心里暗自盘算,白氏又道:“娘娘想也知道,春儿亦是个重情义的孩子。那年他回家时,您亲手为他做了双鞋,他心里惦记了多少年!后来不是把命舍了,都要救您和太子么?那方犁又是他救命恩人,两人好了这么些年,一时半刻,只怕难以分离。娘娘若要劝他,可缓缓地来,休逼急了他。毕竟那孩子自幼受苦,又没跟咱们长久在一处。说来我真后悔,当初怎么就糊涂油脂蒙了心,让贺家把好好一个孩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