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不济还有应旸这个人形大火炉供他取暖。
应旸深知程默暗地里打着的小算盘,也明白他说到底还是因为不习惯,否则夏天他就不会吹空调吹得那么欢了。
和过去相比,程默现在有些挑剔,也和娇惯挨了点儿小边,但一切都是他宠出来的,他不仅不嫌弃,相反还挺乐见其成。
把他宠坏最好,这样就算有人要跟他抢,也得先掂量掂量。
“上面有个阁楼,要不要去看看?”
程默乖乖点头。
他原本就在等应旸回来,没打算一直躺着。
程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递给应旸:“拉我——”
应旸依言拉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提了起来。
与此同时,程默怀里传来一阵细弱的叫声:“吆呜。”
应旸这才知道,蛋蛋个鬼灵精,趁他不在就躲到程默衣服里去了:“哟,几个月了?”
程默小心翼翼地揣着蛋蛋,趿上拖鞋:“你说呢。”
应旸摸了摸他身前的隆起,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唔……这大小,怕有三个月了吧,难道是在书房里的那一次?”
说起那回程默就来气。
这死人,足足折腾了他一下午,最后弄得地毯都得换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腰也酸得险些站不住,回到办公室,一摸后背发现全是冷汗。
眼看他脸色不对,应旸赶紧止住话头:“乖乖,别动气,当心伤着身体。”
要不是怕冷,又正走着楼梯,程默还真想拉开拉链把蛋蛋塞过去,自己演一回担心妻子动胎气的居家好老公,看是不是真那么过瘾。
现在只能不痛不痒地咕哝一句:“又不是玻璃做的。”
听着就没什么气势,还被应旸趁机打趣:“你是我的爱做的。”
“……”
“古装剧里不是经常有那种小妖精,用人的精血喂养。”应旸笑说,“精咱有了,还差血,你要不?”
“去,放一碗来。”
“不急,先取精吧!”说着,应旸将他打横抱起,三两下登上楼梯,放在中央那张大床上,压了过去。
“哎!蛋蛋——”
应旸当然记得他的宝贝小毛球。
只见他虚虚地撑在程默身上,捏着外套的拉链徐徐下移,脸上透着性感的期许,仿佛他脱着的并非不解风情的羽绒服,而是一件单薄而诱惑的睡袍。
床尾嵌着一方电子壁炉,仿真的火苗在铁栅后袅袅跃动,橙黄的光晕投映到应旸身上,程默仰头看他,阁楼很暖,心跳像是复苏一般不争气地急促起来。
觉察出程默的变化,应旸勾唇一笑,宽厚的手掌探进衣服里,低头……
抱出蛋蛋亲了一口。
程默顿时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应旸笑倒在一旁,双手卡着蛋蛋腋下,将它举得高高的,随后放回身上,满怀怜爱地抚着背。
蛋蛋舒爽得眯起眼睛,喉咙深处扯起一连串呼噜,两只前爪团了团,埋头趴好,一点儿也不客气。
程默有些吃味,却不知道这阵酸气究竟该冲着谁。
他想把衣服拉好,半寸皮肉也不让应旸看见,但源源不断的热意自脚下传来,再裹得严严实实不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他才不会那么傻。
程默坐起来,很顺手地把拉链一划到底,脱了衣服,翻过来重新躺下,盖在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体上。
还不计前嫌,勉强分了一半给应旸。
应旸笑了笑:“给你变个魔术。”
说着,不透光的三角形屋顶逐渐失色,在应旸的调控下展现出原本的样子。
“这是……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