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型板书,也不是真正用黑板、粉笔——初次用粉笔的人写出来的字绝不会好看,可底下学生不管这些,只会嘲笑老师的书法不佳。
所以这板书只是在成幅的纸上写径尺大字,写好后用铁环装成挂历的形式挂在架子上。正式到台上讲学时,再从组委会抽调成员,每位老师配一个助教,专门负责翻讲义页。若有哪位老师身体虚弱、嗓音不高,配的助教就负责高声重复老师讲的内容。
当然,在台上端茶倒水、扶着老师上台走台也都是助教的责任。
去年便来讲过学的王知府和张郎中都笑道:“去年我们方学政、桓通判和我们两个老儿可是在台上干讲的,今年居然多了‘助教’?也是合主持人一样,提问题、复述我们如何讲的么?”
那倒不是,主持人要求比较高,得能控场,助教是被控场的。
宋时含笑解释了一下:“今年登记的学生已近七百人了,不比去年仅有二百余人,有五六排桌椅就能轻松坐下,台上讲什么都听得清楚。如今这人数怕是要坐到十余排之外了,到时候不光台上要备助教,只怕隔几排还要安排上几个同传,将老师的声音传到后方。”
他用词虽然有点毛病,好在也没有别的穿越者出来挑刺。老师们也都被这人数惊到,顾不得管他给志愿者取什么名号,都先议论起七百多人的大课该怎么讲了。
这么多人齐坐在下头听讲,这是国子监才有的规模吧?
老师们都是进士或同进士出身,见过大场面。但无论是上朝奏议,还是参与科举四宴、主持乡饮酒礼,也和坐在高台上,对着七百多学子讲学的感觉不一样。
恐怕会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要不等桌椅布置好,诸位老师提前上台体验一下?”不必讲学,就上去感觉一下讲台上布置得舒不舒服,助教们在下头听听老师的声音,好安排隔多远传一次音。
宋时提议他们上场排练预讲,众人没多犹豫就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