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便坐着他的老师曾学士,见他一张脸几乎埋入弹章中,看得肩膀微颤、手指用力得几乎将纸边扯烂的模样,倒不忍心责怪他,怜惜地说:“人在朝中,哪有不挨弹劾的?你也是无妄之灾,上个请罪折子便是了,圣上知道你清白,自不会加为难的。”
他抬起头看着曾学士,不平地说:“这分明是诬陷我与桓兄!我们何曾公然以夫妻自居了?何况这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好端端的娶妻生子,朝堂内外一片雍和,他这奏本中竟将当今清平之治说成是有败德悖伦之风,是有何居心!”
他才不服罪,他要反诉!
周王在时不敢提断袖的事,周王一走就拿这事攻讦他?当谁不是阁老弟子,背后没靠山来着?
今天的工作不做了,回家写辩罪文书去!不叫这群人领略他二十多年小论文的功力,他们就不知道三元是怎么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