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顿小马屁已经是够新鲜的了,现在听李丽质这么说,李承乾就更觉得新鲜了,这年头还有人敢招惹皇帝的嫡长女了,而且看样子还是这对小魔头惹不起的程度了。
“好,看在你们今天这么殷勤的份上,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不过,一不留神,把江国公府的四公子打了了一顿。”,李佑期期艾艾的说道。
“没事,这倒不是什么大麻烦。”,不就是打了一架吗?有什么啊,大不了给江国公府送份厚礼,一个过了气的宰相了,难道还敢不买孤的面子。
李丽质一边给倒着茶水一边说道:“这算什么大麻烦啊,五弟见他说大哥的坏话直接就把他打了个半死。大哥,你是没有看见陈绍德讨饶时那没出息样子,真是给他们南陈的列祖列宗丢尽了颜面。”
这打人嘛,难免收不住不手,尤其是李佑这个年纪,手上没轻没重的,这下手重一点也是难免的,少年人没点火气还叫少年人吗?
接过李丽质递过来的茶杯后,李承乾悠悠的说:“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对不对,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听说江国公被气病了,第二日见到小儿子残状后就驾鹤西去了。”,李丽质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悄声的说道,再加上她那脸上那无辜的表情,好像挨打是她一样。
噗,咳、咳、咳......听到陈叔达死了,李承乾直接就喷了,啥玩意,陈叔达被气死了?这特么对于现在的时局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啊。
用不了几天朝廷上下就会流传,太子监国不仅迫害亲叔和手足,现在甚至连开国宰相都不放过。而他在武德殿说的功臣不可轻辱不过是拉拢房、杜等人的借口吧了,要不然怎么会指使长乐公主和齐王来折辱陈家,逼死老宰相呢。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以为大哥被呛到的李丽质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俏生生的问道。
抬手打断李丽质后,李承乾赶紧又喝了一口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看着这对破坏力惊人的姐弟,李承乾不由的挠了挠脑袋。这事儿不仅对自己的声誉有一定的影响,而且还很可能引起朝堂的震荡,让自己多日的心血付诸东流。
“没事,没事,有大哥在,没事。”,安抚了李丽质后,又将外面的李君羡喊了进来,随即问道:“今日江国公府有人来报丧吗?”
报丧?好好的报什么丧了,谁死了?虽然不明白太子的意思,李君羡还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句没有。
什么?没人来报丧?这不太可能吧?按照典制,像陈叔达这样的级别的大臣死了,是必须要向朝廷报备的啊。这可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江国公府这事有蹊跷啊,要不然怎么这两个小家伙都知道,承庆殿怎么一点消息儿都没有收到呢。看来,今儿自己非得亲自去看看陈叔达那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命李君羡去传廉政部右侍郎长孙冲,和监察御史马周随行前往江国公府。既然自己现在是监国,那就得有监国的架子,随行的大臣既要有东宫的臣子,也要有皇帝的心腹,要不然朝廷的脸面往哪放呢。......
“殿下,那老东西一定是快活死的,上个月陈家还抬进去一房万花楼赎出来的小妾呢,这个跟丽质她们打不打陈绍德那个倒霉蛋没什么关系啊。”
长孙冲一向都是没理辩三分的主儿,别说陈家老头儿不是李丽质直接弄死的,就算是,那也是老头儿自己撞上来了,和可爱的长乐公主肯定也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长孙侍郎,你们廉政部连这种消息儿都有,我们御史台还真是没有这方面的渠道啊,本官还真是佩服啊。”
看着马周对他拱着手,脸上还挂着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长孙冲不由的大怒道:“你才是侍郎,你们全家都是侍郎。”
对于长孙冲的态度,马周早就有了准备,摊了下手表示了自己的不在意。当然了,长孙冲发脾气也是有原因的,自从这小子升任人侍郎以后,整天怕别人弄脏或者弄破自己的紫袍,搞得自己好像是有多大的洁癖似的。
为了帮他该掉这个毛病儿,李承乾不得不给他和几个相熟的臣子们将了个“侍郎是狗”的故事。所以从那以后,不管是谁叫他长孙侍郎,就好像踩到了他的尾巴。
“表哥,听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是你能不能含蓄一点,孤和马兄可都是光棍汉,你这么做不怕拉仇恨吗?再说了,照你这么发展下去,房相将是你最好的榜样。”
花痴,长孙冲现在绝对是花痴的样子,那有一点大国高官的样子,那身紫袍穿在他身上真是白瞎了。真不知道他这么个逗逼的样子,在历史上是怎么混到礼部尚书那个位子的。
“我的殿下,难道你对自己的亲妹妹的魅力有所怀疑吗?哎呀,不知道丽质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啊。”,话毕,还长长的出了口气,做出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对于李承乾的奚落,长孙冲毫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要脸干什么,能当饭吃吗?
再说就算弄死那老东西又能怎么样,难道依着长孙家现在的实力,还用怕那个南陈的破落户吗?要是陈家不识相,长孙家接下来也就是了。
长孙冲对于此行的结果并不在意,更没有李承乾那么顾忌,所幸也就活跃活跃气氛,没必要搞的那么紧张嘛。
“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