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问。
“没有,但孩儿猜测他很大可能便在桑水。”
谢临渊道。
“家里的情况关靖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吧?”
女人淡淡道。
“是。”
谢临渊依旧简洁干脆道。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确实是冲着我们谢家来的。”
女人语气平静道。
“母亲是如何知道的?”
谢临渊蹙眉不解道。
“娘在闻知那个人的死讯后便已经预料到这天的到来了。”
女人无喜无悲道。
“那个人?”
谢临渊更加迷惑了。
“忘魂宗的太上长老师士真。”
女人突然叹了口气道。
“师士真?!这与师士真有何关系?”
谢临渊神情愕然道。
“事到如今有些事为娘也不瞒你了。”女人抬头望着香案前一个个没有名字的灵牌轻声道。“你知道你祖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祖爷爷便是死在了师士真手里!”
谢临渊沉声道。
“但你又可知祖爷爷曾经与师士真却是结拜兄弟?”
“什么?”
闻听到这个秘闻,谢临渊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不可能!”
紧接着谢临渊便下意识否认道。
“这天底下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女人摇摇头道。“事实上当年为娘从你父亲口里得知这件事情后同样像你一样震惊,但后面还会有更让你难以相信的……”
“……母亲请说。”
谢临渊强制冷静下头脑道。
“你的祖奶奶便是当年阴阳宗宗主的亲生女儿。”
女人沉默片刻道。
“……”
谢临渊听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
“但一开始你的祖爷爷并不知情,由始至终,这都是一个阴谋,只是等你祖爷爷觉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女人叹息道。
“母亲大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临渊语气艰涩道。
“其实为娘知道的也不多,但你只需要知道,魔宗算计了你的祖爷爷,而师士真同样辜负了你祖爷爷。”女人缓缓道。“儿啊,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们谢家能苟延残喘下来,不是我们谢家隐藏得有多好,而是师士真出于愧疚一直在暗中庇佑我们谢家。”
“但师士真死了,死在了你崇拜的那位高人手下。”
“失去了这座大山的震慑,魔宗自然是不可能再放过我们谢家了。”
“……所以关老口中那伙来历不明的人便是魔宗派来的?”
谢临渊紧握着拳头道。
“或许是的。”
女人模棱两可道。
“既然母亲心里都有了答案为何还要让孩儿回来?难道母亲想要谢家最后的血脉都断绝了吗?”
谢临渊痛苦道。
“但如果你不回来的话,或许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位高人了。”
女人轻声道。
“母亲的意思是……”
谢临渊顿时反应了过来。
“师士真不会白死的。”
说完。
女人便不再言语。
……
卧槽!这老娘们有毒吧?
关府内院一个隐蔽墙角。
竖着耳朵正在偷听谢临渊母子谈话的夏凡都变得目瞪口呆。
八卦听得好好的。
结果最后却牵扯到了自己身上,她这是料定自己会是师士真的后手吗?
不。
他觉得这不是对方料事如神。
而是她在赌。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这回谢家可能在劫难逃,所以她干脆把赌注都压在了长久以来庇佑着谢家的师士真身上。
她在赌师士真会有后手,而这个后手无疑是杀死师士真的自己。
反正如果她不赌或者赌输了,谢家满门包括谢临渊都要死。
万一她赌赢了呢?
这意味着谢家都重新抱上了一根金光闪闪的大腿。
问题是这太特么冒险了吧?简直和玩俄罗斯转盘一样。
碰上这样一个极端的老妈。
夏凡都为谢临渊在心里默哀了一秒。
不疯魔不成活吗?
以谢临渊的资质,估计他这辈子到宗师就是极限了。
一个宗师能振兴神剑山庄吗?一个宗师能洗刷魔宗给予的耻辱吗?
不能。
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大宗师呢?
哪怕这个大宗师不主动出手,光是调教谢临渊便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妈耶。
这个女人太特么恐怖了。
哪怕牺牲自己儿子都要去赌一个希望。
在他前世今生接触的人里面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当谢临渊沉默告退离开后,屋子便徒剩下女人一个人继续跪坐在香案前。
“你对你儿子太苛刻了。”
夏凡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屋子里,目光复杂地看着女人虔诚的背影。,
“尊上终于肯现身了吗?”
女人默默回过身,朝着夏凡便跪拜了下去。
“你料到我会来吗?”
夏凡俯视着眼前跪拜着自己的女人道。
“回禀尊上,贱妾没有料到,但贱妾却预感尊上会随小儿归来。”
女子埋着头低声道。
“说说吧,你为何要这么做?”
夏凡无奈道。
“回禀尊上,这是贱妾一家欠谢家的。”
女子道。
“欠?”
夏凡抖了下眉毛。
“因为,贱妾的真实身份乃是师士真的嫡孙女。”
女人缓缓吐露了一个出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