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复学登记的黄教官不知实情,雷梅儿也不愿去讲这令她“不堪回首”的丢人事。
于是只敷衍了两句,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若辰,那个混蛋,居然跑帝都学府来了?”
“他来干什么?”
“再过两三个月他就年满十六了,即便是想上演一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把戏,也为时已晚了吧!”
很快,雷梅儿便重拾心情,那双漂亮的眼眸中,便又恢复了往昔的傲气:“沈若辰啊沈若辰,你让我……乃至于整个雷家,都蒙受了奇耻大辱!”
“前两天你当街而过,大摇大摆的休了我。”
“然后踩打上门,敲诈了我雷家足足两千万金!”
“事后,你竟还四处造谣,辱及我母亲的清白,害的我父亲勃然大怒,差点被气吐了血……”雷梅儿那张俏丽多姿的面容上,此刻已布上寒霜:“此番,我不管你是来干嘛的,最好祈祷别让本小姐抓住机会。”
“否则,我一定整死你!”
这雷梅儿也不用想想,分明是她雷家先对沈若辰干了太多太多的腌臜事,后者才毅然反抗,让他们家遭受了报应。
而现在,这雷梅儿死不悔改,竟还惦记着要扳回一城呢!心情不好,雷梅儿便在学校里瞎逛。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初级班大比结束的校场。
又溜达了一会儿,眼睛一瞥,便已“将战绩”榜映入眼帘!“沈若辰三十五连胜、破了初级班‘即兴挑战赛’最高纪录”这一行,十分醒目的写在了第一排!“什么?
我、我莫不是看错了?”
“就凭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惊诧间,雷梅儿便使劲揉了揉眼,再看,还是那些个字。
“呃,黄昏光线暗,我站的离那个牌子又有些远,肯定是没看清。”
心里这般想着,雷梅儿便迈起莲足,疾行而去。
等走的足够近时,她那张堪称美艳的脸上,却爬满了黑沉沉、冷冰冰的僵容——“居然,真的是他?”
“三十五连胜,这、怎么可能呢?”
雷梅儿顿时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很快,她又在心底安慰自己:“哼,就算真是这样这样又如何?”
“他再跳腾,终究只是个蹉跎于初级班的货色。”
“而我,同样的年纪,却已是高级班中的佼佼者了!”
“若不是因为家族大计,去引诱那个废物再到成婚,前前后后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的话……”“现在的我,说不定已经突破了铜玄九星境的巅峰,晋级银玄一星,成为帝都学府‘精英班’里的一员了!”
“沈若辰,我恨……我恨啊啊啊啊!”
作为雷梅儿惦记着的正主儿,沈若辰如今已来到一座大院门前。
门匾之上,烫金大字书写着的“秦府”二字,颇有气势。
秦家在豪强云集的大炎国都,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世家了,世代经营五大玄品中的“玄兵”一道,颇有家资。
早些年,帝都秦家,比之同样经营五大玄品之一的“玄丹世家”雷家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秦家家主向来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守着应有的道义。
现任家主秦德明,亦不例外。
反观雷家,自雷鸣天攀上宰相府这根高枝儿以后,秦家就已被慢慢赶超了。
但,“玄兵世家”的浓厚底蕴仍在,仍是帝都不可忽视的一方豪门!此时,秦家府门前却好生热闹。
一台镶金戴玉的大轿子,落座一旁。
几个行伍家奴,持刀在侧。
正对大门口的中间,立着一个二三十岁、身着锦袍,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字画扇,一边扇着风、一边说着风凉话:“哼哼,秦家好大的谱儿啊?”
“本爵爷再次登门,你秦家竟敢谢客门外?”
“本爵爷要不是实在稀罕你们家秦玲姑娘,哪能这般隔三差五的往你秦家跑?”
“哼,一群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一看到这自称“本爵爷”的声音,秦玲远远儿的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张不施粉黛、却已然迷倒众生的脸,也在不知不觉间涂上了一抹厌芒。
将这幅情景看在眼中,再一联想之前离开学校前遭遇的那场闹剧,沈若辰顿时心中了然。
问:“想必,这就是那位死缠烂打的‘冯家之后’了吧?”
秦玲抿着嘴,点点头。
遥遥望向对方的眼中,厌恶之色已是甚浓:“烦死了,又来!”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他轰走。”
“不必,我还是与小学姐你一起过去吧。”
秦玲有些不放心:“他那人可驴的很,你……”沈若辰轻轻一笑:“呵呵,我看着,像是会怕被‘驴踢’的人吗?”
“噗~”秦玲被逗乐了,终是不再说什么,领着他便往大门行去。
自己却暗下决心:“我一定要保护好小学弟,别让他被冯嘉宝给欺负了。”
很快,两人走到近前。
方才还在指着门、骂骂咧咧的冯嘉宝,听手下在耳边低语两句后,立马换了一副颜色。
转过身来,搓着手、笑颜嘻嘻道:“哎哟哟,我的秦玲小可爱回来了?”
秦玲满眼厌恶的刮了对方一眼,冷喝:“我记得上次警告过你,说话别这么恶心!”
“我……嗯?”
冯嘉宝看到秦玲身边的少年,顿时脸色一变,质问:“这家伙是谁?”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