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柳艿欣绘声绘色的描绘出当日的情形,欧阳云羽的一双美瞳亦不禁泛起豪光。
“这小子……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千真万确啊师父,徒儿敢立血誓为证。”
迎着自己爱徒坚定而灼然的目光,欧阳云羽玉手轻摇:“不急。”
“要立血誓,也得等其他同往的女弟子全都到场,再把宗门高层统聚于此,当众立定。”
“如此,你才算是给了一众同门一个像样的交代。”
一听这话,柳艿欣心里微微一暖:“师父果真还是向着我的!”
却听对方再度慢条斯理道:“但你要明白一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年轻人表现的实力越是超绝,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就越是可疑!”
而后,欧阳云羽用她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刮看了沈若辰一番,“另外,他教你们一步步的行动,还诈得让摘血宗老老实实的‘割肉赔款’。”
“这一切,既可以看做是他留给自己的‘保命符’,也可以算作是他进入我山门、接受治疗的‘敲门砖’!”
“那师父您的意思是?”
问出这话的同时,柳艿欣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既紧张又矛盾的心境,让这少女此刻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还是等人们都到齐了再说吧!”
她瞥见对方紧张兮兮的模样,不禁轻叹了口气。
悄然传音道,“这少年看似是救了你,但他身上有,也的确藏着太多太多的疑点。”
“作为你的师父,老娘不愿你伤心伤神;”“但作为骷魔宗的掌教至尊,老娘却不得不对整个宗门负责!”
“必要的时候,就得用些特殊的手段。”
“对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明白吗?”
“嗯。”
柳艿欣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与柳艿欣同行的女修们,全都被华凤仪长老带上了至尊殿堂。
再过了一下会儿,骷魔宗的外门、内门长老等相关高层,也陆陆续续的到齐。
毕竟柳艿欣是违背了宗门铁律、把一个男修带上了山。
虽说事出有因,而且那男修上山的全过程中,都处于昏迷状态。
可……违反宗门原则性铁规的事实,仍不容狡辩!这等大事,即便作为柳艿欣师父的欧阳云羽乃是一宗之主,也不好独断独行,便将一众高层统统聚集于此,当众发落。
此刻,欧阳云羽懒洋洋的靠躺在主殿銮椅之上,一只手托着脑袋,目光无喜无悲的扫视了一番殿下的众人后,语气淡然道:“现在,你们可以详尽描绘出当时的情形了。”
“为了确保言之不虚,开口前,先立定血誓吧!”
“柳艿欣,你第一个来。”
“是!”
少女踏前一步,割破手指、唇沾其血后,立定了对事情经过的描述绝无半句掺假的誓言。
而后,便将她之前汇报给欧阳云羽的话,一成不变的当众复述而出。
“好了,下一个。”
……随即,当日身临其事的女修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的、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全盘托出。
血誓的制约下,她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谎,更不敢有丝毫的夸大其词。
一众长老高层们听后,神情各异,心中却无一不感到震惊——“那个少年郎,竟有这等本事?”
“唔……这些弟子们所说的内容,基本一致。”
“而且,她们都已立定过血誓,自然不敢信口雌黄、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不过我还是难以想象,一个金玄中段修为的少年,在爆发出秒杀玉玄上品修者的剑气后,还可操剑力、劈山开河……”“是啊,就算撇开这一点不提,他那将许多玄符、与玄阵阵盘之力相互融合,从而产生新的‘沉地百丈’之效的手段,也同样匪夷所思!”
“但不管怎么说,他救了遭遇劫难的我宗修者一命,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柳艿欣既已立定血誓、要带他去宗门一处玄气灵蕴最为充沛的福地洞天内,就一定要做到。”
“是啊,如果不这么做,柳艿欣定会遭受血誓毒咒的应验,那后果……”“开什么玩笑?”
忽然间,一名带着眼罩的独眼龙老太婆猛然开口。
只见她高昂着头、踏前一步,对着主位之上的欧阳云羽随意的拱了两下手,便开口道:“掌教至尊,你可别嫌老婆子我说话难听!”
“手段如此神异的人物,无巧不巧的突然出现、还无巧不巧的就救了柳艿欣一命?”
“并且在出招灭敌之前,提出这么个过分的要求……”“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此人,都绝对是居心不良!”
“我宗的福地洞天,而且还是玄气灵蕴最为浓郁的福地,哪能放任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居心不良的家伙待在里头?”
说到这,她的那一只独眼、目露寒光的刮了柳艿欣一眼。
继而,冷声冷气道:“即便她是掌教至尊你的亲传弟子又如何?”
“此事的后果,可是会牵扯到我们整个宗门的命运!”
“因此,在老生看来、为保万无一失,必须要立刻马上杀死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修!”
“至于柳艿欣你……”这老太婆的那一只独眼中,赫然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之色,一字一顿道:“呵呵,为了整个宗门、无数子弟,也只能让你舍弃小我了!”
“谁让你自己拎不清、偏偏要糊里糊涂的立下这等血誓呢?”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