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啊!”
说到这,雷鸣天指了指被五花大绑、还被用袜子堵住了嘴,眼泪哗哗往外流的雷梅儿。
强忍着心疼和怒意,扯出一丝笑容,道:“呵呵,这丫头还小,不懂事。”
沈若辰眉梢微挑,继而故意用猥琐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雷梅儿的身段。
过了好一会儿,这少年才舔了舔舌头:“哪里小了?”
“我验过了,不小,一点也不小!”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全都忍俊不禁。
“噗哈哈哈,这位小侯爷还真是快人快语呢~”“啧啧啧,真羡慕那沈家小侯爷啊!”
“他屁本事没有,就靠着自己祖上的荣光,竟然也能娶到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哎呀呀,谁说不是呢?”
“要是我能与雷梅儿发生点什么,折寿二十载我都愿意啊!”
“切,就你?
快省省吧,怕是连雷家的丫鬟都看不上你。”
要知道,修者的修为越高,耳力自然也就越好。
以雷鸣天这金玄九星的实力,诸多看客肆无忌惮的议论言辞,他几乎都能字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那把他气的,火冒三丈啊!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毕竟沈若辰和雷梅儿的确结为了夫妻,纵使自己的女儿真被对方那啥啥了,也属应当。
可问题就在于,雷鸣天知道这是一桩“假婚”。
而且他敢笃定,就凭他女儿的手段,沈若辰绝不可能从她身上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只等按计划除掉沈若辰以后,雷梅儿便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就直接恢复自由之身,再往沈家泼一盆“脏水”,说沈若辰是那啥无能,雷梅儿自有法子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身”。
要么,就继续在沈家当她的少奶奶,再步步为营的将整个沈家控制于股掌之中!奈何,计划虽好,却已半路夭折……“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赶紧去见陛下吧?”
沈若辰大喇喇的一甩袖袍,道:“再拖下去,等我们过了层层递信这一环、赶到皇宫时,恐怕皇宫都已然闭门下钥喽!”
“妈的,这个小畜生!”
“今日就先让你得瑟得瑟,来日,老夫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雷鸣天已然狠毒了不远处的少年。
若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沈若辰身旁、还有金玄巅峰境的沈端阳相护的话……这发须蓬松如狮的汉子,真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脚踹死对方!“吸~~呼~~”深呼吸了几次后,雷鸣天才勉强稳住想杀人的冲动。
一改先前的暴怒之态,转而换上了一副满脸堆笑的神情,对沈端阳道:“哎呀,小辈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很正常嘛~”“况且,他们还是夫妻。”
“夫妻之间有些摩擦,更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亲家公,你也不要这么大火气。”
“来来来,请到屋内,有什么误会了,咱们坐下来慢慢的谈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雷家族长前一秒还对沈家“喊打喊杀”,而后一秒就又“亲如一家”了。
这能屈能伸的本领,倒也是个人物。
最重要的是,雷鸣天三言两语间,就要把此番事件的性质,定义为是他们小两口间的争吵打闹。
而且,他从头至尾,都不曾正视沈若辰一眼。
言语间,全程都在与沈端阳对视。
想来,雷鸣天根本就没把那位沈小侯爷放在眼里。
他的心中其实早有猜测:“自来此地后,沈端阳便惜字如金。”
“反倒是那个小废物,在众目睽睽之下、哇啦哇啦的刷存在感。”
“就凭他沈若辰,我女儿动动小拇指都能把他玩儿废了才对!”
“所以,此间的一切,必定都是那沈端阳教他的。”
“现在,沈端阳又让他那个废物儿子来与老夫交涉,摆明了是想要用这种身份不对等的手段,强压我一头……”事实上,雷鸣天还真是误会沈端阳了。
后者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看看,他那个颓废了好几年的儿子,似乎一朝醒悟后,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其实可以看做是沈端阳这个做父亲的、对儿子的锻炼。
于是,他故意不接雷鸣天的茬儿。
只偏过头去,看向沈若辰,示意由他来发话。
少年嘴角轻扬:“呵呵,既然雷家家主盛情邀请,去喝杯茶倒也无妨。”
虽说雷鸣天恨不得将沈若辰抽筋扒皮,可此时听到对方愿意进屋谈,他倒也松了口气——总比在继续待在院中、让无数人看他雷家的糗态要好。
不多时,雷府,正厅内。
雷鸣天令人待客,奉茶添果。
此时,一同落座的,除了家主雷鸣天、沈家父子和犁伯之外,还有被沈若辰摧残了一路的雷梅儿。
她一边满眼怨毒的盯着沈若辰,一边轻轻揉搓着手腕儿。
被捆缚了一路,这位千金大小姐白皙如玉的身子,已有许多地方被捆勒出了白里透红的伤印……几句毫无诚意的嘘寒问暖后,雷鸣天终是决定,开门见山:“不管怎么说,小女的确有错在先。”
“或许这桩婚事真的不大合适吧?”
“依我看,不如我雷家将你们当初送来的彩礼,悉数退还。”
“再追加一倍的财物当错补偿,咱们好聚好散,沈侯爷你看可好?”
谁知,那沈端阳摆了摆手,缓声而言:“你女儿伤的是我儿子。”
“你们雷家要想息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