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辰撕掉信封上的火漆封缄,字字看去。
信中大致内容是说——拓功所需的材料,已备齐了九成。
剩下的也在尽力搜寻了。
不过由于这笔资源太过庞大,加之这其中甚至有不少、都是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弄来的……为了避免一笔笔物资抓人眼球的运往沈府、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被某些宝物的原主人给盯上,不如将碰头的地点改为城外深林?
届时,我自会通知你具体的位置所在。
看后,沈若辰不禁在心中冷笑:“呵呵,不管这大炎王心里打的什么盘算,都休想把我引到城外!”
于是直接对那负责接头的小太监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先前所立的血誓中,可没有规定我要遵从他所提供的交货地点。”
“我就在这沈府中、等他把‘拓功’所需的资源全部送来。”
“他只要能做到,我自然也会在当日立定血誓的时限内,给他交上一幅完美的答卷。”
“可如果他临时变卦……哼,那就休怪本少不奉陪了!”
说罢,便态度强硬的摆手送客。
不多时,这小太监便把沈若辰的话,原封不动的禀告了大炎国主。
“知道了,下去继续做你该做的去吧。”
“是……”等那小太监走后,炎阳天不禁眯起眼来,自言自语道:“哼,沈若辰这厮,明明已经有了一位玉玄一星巅峰境的长老贴身护卫着,竟还是这般小心谨慎?”
“倘若换成别个正值轻狂年纪的小鬼,不带着玉玄境的‘贴身保镖’到处惹事显摆才怪呢!”
“沈若辰所表现出来的、一反常情的‘沉稳’,还真是出乎意料。”
炎阳天背着手,一边在擎华殿内缓缓踱步,一边喃喃着——“原想着借此时机,把沈若辰骗出城来,再由孤亲自动手……”“一来,可以试探试探那个沈家玉玄境长老的实力深浅,并将其震慑。”
“毕竟,他这后起之秀再强,目前也只有玉玄一星巅峰的修为罢了。”
“而本王,却早已登抵玉玄五星之境!”
“二来,则能以死相逼,让沈若辰道出他最近一段时间、修为激增的辛密!”
炎阳天一门心思的想着:“待孤乔装一番后,只要不是在帝都内城的范围内动手,朝中那些对孤祭出玄罡时的气息极为熟悉的大臣们,便不可能识破孤的身份。”
“至于那已然没落了十六年之久的沈家……”“呵呵呵,除了沈端阳外,再无一人见识过孤的玄威,自然也就不可能被识破真实身份了!”
“等逼那沈若辰道破修为急速增长的辛密后,孤自然会放过他,毕竟,孤还等着那小兔崽子为孤拓功呢。”
“只是没想到,沈若辰这厮,竟会拒绝的如此果断!”
听炎阳天的口气,似是略感遗憾。
可是,从这位大炎国主此刻的神情上看,竟还隐隐间浮上了一抹自得之色?
只见他搓弄着那枚特意被打造成了“扳指”形状的“空间玄戒”,一脸阴笑,“嘿,不过无所谓,因为孤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既然沈若辰不肯到城外来会面,那么,孤自有办法治他一个‘盗窃国之至宝’的罪名!”
“沈若辰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孤会在他所要求的资源中、悄悄掺进了一枚拥有‘魂感之力’的特制‘寄魂玉’。”
“寄魂玉中所存的,乃是我大炎皇族的祖祖辈辈、在即将寿终正寝之际,把一股带有执念的魂力与玄能,封印于此。”
“只有身怀正统皇家血脉的修者,才能将其开启,取得一部分封印其中的能量。”
“在得到封印力量的同时,这枚寄魂玉还会于血脉深处、扎下根来,等待有朝一日的能量反馈。
而孤便算是与那枚寄魂玉产生了神魂上的、微妙的联系了。”
“因此,不论这枚‘寄魂玉’流落何处,孤都能凭借祖传的秘法,将它的具体所在查探的一清二楚!”
“换而言之,不管沈若辰把那块‘寄魂玉’藏到何处,孤都有办法找到,并以此作为降罪沈若辰、乃至于整个沈家的依据!”
念及于此,炎阳天的脸上,已是邪意纵横,“他沈家竟敢偷盗皇室至宝,呵呵,这可是诛连三族的重罪啊!”
“只等边关战事稳定下来,且沈若辰为孤拓功完毕以后,孤便可按照计划行事,让那小子前一刻才刚刚吃进肚里的资源,全都原封不动的给本王吐出来。”
“再因此治他们一个夷三族的重罪 ,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比舒坦呐,哈哈哈哈哈……”这时的沈若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拒绝过的炎阳天,竟又无声无息的掏出了另一把“刀”,悄然间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时间好似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一转眼,时间点便已来到了一个月后。
闭关密室内——“嗡~~”一道亮眼的翠绿玄辉,把整间密室都映照的光彩夺目。
“哈哈哈哈,我的修为终于恢复到玉玄二星境了!”
金道天满心激动,却还不忘对沈若辰拱手作揖,“这都多亏了少爷。”
“各取所需罢了,不必言谢。”
沈若辰微笑着说:“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本少为你渡阴煞之气至今,你丹田玄府内、那条本被严重损毁了的‘阴脉’,就快要修复痊愈了。”
“此后,你的玄修进境、便不会再如之前那般可观。”
“嗯,这我明白。”
金道天大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