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跟在沈若辰身边的沈端阳,一边拿着留影水晶记录着眼前的一切,一边释放出了自身的玄威——“嗡!”
登时,金玄九星的恐怖威压,席卷而出。
紧接着,沈端阳不容置疑道:“不用麻烦了,我们赶时间。”
“拿到本就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后,自当离去。”
“否则……哼!”
“金、金玄九星?”
见状,那原本还在琢磨着歪主意的半老徐娘,登时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软蔫蔫的点点头:“唉,好、好吧……”许家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山匪勾结,那自然是留足了后路——此前,二当家暗埋在花刺山下的“崩山大阵”如是;而今,这半老徐娘见到那专门于事先准备好的“破石头传家宝”、以及她微抖动着手,递给沈若辰的金币银票,亦如是!宰相府在此次官匪勾结中,部署的每个环节,都可以单独拎出来说道说道。
如此一来,就算某一天真的东窗事发了,许家要想找借口洗脱自身,也并非难事。
这,也是沈若辰没有一回城、就拿着许佑隆坦白招供的留影水晶,去告御状的原因。
告,是肯定告不倒的,顶多恶心恶心许家。
那在此之前,还不如把能捞的好处都捞到手……很快,总额三千万金的银票,就已经被沈若辰揣在了兜里。
少年迈着大步、吹着口哨,潇潇洒洒的离去。
空留那受了许家人委托、假扮成所谓“神秘家族”的半老徐娘在屋里,徒叹奈何!“谁能想到,居然真有人能完成这个任务?”
“而且,他还是以帝都学府学员的身份、同时揭下了校内的‘任务金榜’和校外的‘英雄屠凶榜’,一口气拿走了双重奖励啊!”
“不行不行,我得赶快将此事禀告东家……”过了没一会儿,沈若辰又出现在了另一处同样不堂内。
一个五短身材的老头,正瞠目结舌的看着沈若辰此刻投影在灰白墙面上的、留影水晶录制的影像。
影像中,花刺山山体,轰然崩塌!无数山匪被砸埋山下而死,或是被尖刺食人花所吞吃,哀嚎一片……镜头的最后,沈若辰还专门露了脸,淡若清风的说了句:剿匪任务,完成。
留影水晶的影像消失后,沈若辰才缓缓放下端着茶盏的手,道:“你不是说,口说无凭,问我要剿匪的证据吗?”
“现在看到了吧?”
“呃……是是是,看到了。”
“那你还等什么呢?
赶紧在帝都学府的‘任务布告’上签字,并兑付那三千万金币的赏金啊!”
想来,这五短身材的老头,就是许家安排、发布“剿匪任务”的、所谓的“苦主”了。
只是又有谁人知晓,这苦主,其实都是许家刻意安排的。
这老头不但不苦,还因为官匪勾结中的利益牵连,捞了不少的油水,乐呵的很呢!直到沈若辰提着装有大当家脑袋的匣子,出现在府上时,这五短身材的老头才蓦地意识到——自己这两年来的幸福生活,似乎就要画上句点了?
不行,怎么着也得再挣扎一下!于是,他才跟沈若辰说:“只有一颗人头,并不能说明整个花刺山山匪都让你给剿了。”
“我们发布的,是‘剿匪’任务,而不是‘刺杀匪帮头目’的任务,你不要搞错了。”
这老头原本还以为,自己随机应变的手法有多么的高明呢!可谁曾想,一扭头的功夫、自己就被拿出留影水晶的沈若辰,笑嘻嘻的打脸了……那景象,可着实让这老头惊愕了一把!心里无比苦闷的想着:“按理说,三千万金币的悬赏金额,还不足以让玉玄境的超级强者大动干戈。”
“至于金玄境者……”“只要有大阵和漫山遍野的尖刺食人花在,即便是金玄九星的修者,强闯到山巅时,也得脱几层皮!”
“在那种状态下,他们自然会被山巅以逸待劳的悍匪们给解决掉……”“可为什么、为什么这对父子居然直接崩坏了花刺山,埋葬了无数山匪,自己还活着回来了?”
这五短身材的老头自是难以想象,那帮花刺山山匪,竟是死在了自己人布施的玄阵之下。
而催发了许家暗埋杀阵的人,正是眼前的少年!“嗡~~”这时,沈端阳又一次释放出了金玄九星境的玄能威压。
那老头苦涩的吞了吞口水,知道眼前可绝非容易糊弄的主儿,只得规规矩矩的在帝都学府任务布告上签了字,又老老实实的奉上总额三千万金的银票……归府的路上。
骑在马背上的沈端阳,一边动手抹去脸上胡乱乔装所用的墨汁,一边言语道:“为父今儿陪着你跑了两个地方,加一起也没花掉半个时辰,却是将足足六千万金装进了咱沈家的口袋。”
“当真是爽快啊!”
“咳咳,纠正一下,不是咱,是我。”
沈若辰有模有样道:“我说我的父亲大人,早些时候、咱们从雷府那讨来的礼金赔偿让您给黑了也就算了……”“您现在该不会连儿子辛辛苦苦挣来的这六千万金,都要一并黑走吧?”
“什么叫‘黑’?”
沈端阳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皮:“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帝都学府的任务积分不也能兑换很多东西了么?”
“那些,你自己随意取用,为父绝不干涉。”
“但这六千万金……”“以及此前从花刺山匪徒窝子里弄来的东西,为父会取一部分为家族所用,剩下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