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尖刺食人花,往往不足为虑。
但,这花刺山上、漫山遍野的食人花扎堆在一起,那可就很恐怖了!试想一下,成百上千张“血盆大口”啃咬而来,无数花茎藤蔓抽打、捆缚而至,将是怎样一副画面?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金玄境的修者,不走山道而贸然闯山的话,等他爬上山巅时,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傍晚,赤霞连天。
沈若辰一行,已来到花刺山的山脚下,驻留等待。
一旁,犁伯还在孜孜不倦的给自己的小主子说道——“在这山巅的寨子里,究竟藏有多少人马,谁也说不清。”
“另外,这环山的雾气,让花刺山湿气极重。”
“就是想要放火烧山都做不到啊!”
“少爷您可千万千万不要冲动行事,等上了山,就得放下些架子,莫要与那寨子头头起不必要的冲突……”再看沈若辰。
这货此刻依靠着大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把犁伯的话听进去?
此时,花刺山山道的入口。
四名手执尖刀利刃、身披粗糙战甲的汉子,正聚坐在上山的道口上,喝着小酒赌着牌,好生快活!他们,明显没把不远处、沈若辰等一行人放在眼里。
因为这帮悍匪山贼们知道,自打他们追随大当家的、在这花刺山立足起至今,还从未吃过一次亏!以前,喊着剿匪的名号前来“砸场子”的,几乎都是有来无回——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都不是爆发冲突后、被山贼给干掉的。
而是在强攻花刺山的途中,喂了那漫山遍野的“尖刺食人花”……剩下的那些能不被“尖刺食人花”围攻致死的高手们,等一路披荆斩棘的来到山巅大寨时,十成战力,怕也被磨掉了六七成!在这种状态下,他们又哪能是那帮以逸待劳的山贼悍匪们的对手?
至于你说不强攻,走山道……嘿,不好意思,这山道,有大阵防护。
那绝强的阵力,别说是一帮乌合之众了,就算是十多号金玄境的强者联手,短时间内都难破开!事实上,也正是因为有这道无匹强悍的“玄阵”镇守着山道,久而久之,才会传出这花刺山上的强盗,实际上是与帝都城中的某些高官、贵胄们沆瀣一气,官匪一家的谣言。
因为正常来讲,一帮占山为王的山贼,怎么可能有如此牛叉的玄阵?
你有就罢了,还懂得维护、冲能之道,让那玄阵之力几年如一日的运作?
这还是落草为寇的山贼么?
有此等能耐,堂堂正正去大炎国混个一官半职、甚至被奉为高级供奉,难道不够快活吗?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的花刺山,的确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法外之地。
劫掠过无数次商队不说,也曾靠绑架帝都里、那些有些头面的家族传人等重要人物,捞了不少的赎金……如今,花刺山山匪财大气粗,就连看门的“堵道小弟”,也都是牛逼哄哄,目中无人!过了没多久,一行三骑,由远及近的驰来。
当先一人,长得是圆头圆脑圆肚子,很是肥硕。
压的他胯下马儿都有些腿软。
这人正是沈家三长老:金道天。
在他左侧齐马而行、长得有些贼眉鼠眼,个头却是颇为雄壮的中年男子,乃是四长老:沈桥路。
除了这两人外,还有个脑袋上绑着一卷卷白色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乍一看,好似把自己捆成了个木乃伊的人物,与两位长老并驾齐驱。
却不知这是何人?
见到来者,沈若辰眼中迷迷糊糊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
一脸激动的迎了上去:“两位长老可算是来了!”
当沈若辰目光一转,瞧见那位浑身都被白色绷带捆成了“木乃伊”的人物时,脸上不耐烦的神色,顿时内敛。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崇敬之情。
恭恭敬敬的开口:“您这是出关了?”
“劳您大驾,为了小子的事还专程跑这一趟!”
木乃伊没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可谓是派头十足。
却听四长老沈璐桥开口道:“有他老人家在,定可保公子无恙!”
“那必须的!”
沈若辰一脸傲然道:“这位,可是连我父亲都得尊一声‘前辈’的存在啊!”
“我倒要看看,在这花刺山,谁敢在本少面前当‘刺头’?”
于是,这货便大摇大摆的走上山道。
“哎哎哎,干嘛呢你?”
那四个喝酒赌牌的看门喽罗急忙起身,神情戒备的祭放出护体玄气。
“哦?
四个铜玄一星?”
“这‘看门狗’的配制,却也绝非一般的小毛贼可比。”
沈若辰心中暗想,面上则趾高气扬:“废话,本少都站到这里了,你说能干嘛?”
“当然是上山啦!”
说罢,直接从袖袋中掏出一纸布告,大大方方的铺展开来。
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布告上的内容,道:“识字不?”
“识字的话自己看,这就是小爷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我是替人赎宝来了。”
沈若辰揭在掌中的金榜任务,还剩下两个,而且都跟这“花刺山匪徒”有关。
其中之一,便是想办法帮一个背景颇有些神秘的家族,赎回一件传家之宝。
另一个,则是好些被劫掠的商队、旅人们自发组织,将赏金汇于一处所发布的“剿灭花刺山匪徒”的任务。
眼下,沈若辰自是不会当着这些山匪的面、把那个要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