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到我这边来。”那人虎目直直看着小孩,语气堪称温和。
小孩沉默的看着他,便转眼义无反顾的躲在钟辞后面。
男人一滞,看着小孩所在意的青年。
穿着很“复古”,嘴角的微笑,笑得很好看,但是一眼便可以看出,里面什么都没有,似乎就只是笑而已,空灵,虚无。
他放弃了和小孩沟通,盯着青年,语气低沉:“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你需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他说完就后悔了,似乎钱对青年来说是一种玷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但是青年的气质太过于干净,他就这么笃定。
“呵~”钟辞看着来人眼底已经疲惫的爬满血丝,轻轻一笑,抚摸着小孩的头,说:“乖,你的家人来找你了,去吧。”
他牵引着小孩走了两步,然后放开他退回原地,弯起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小孩的动作出人意料,但是又在意料之中。
他转身看着钟辞,没有动作,但是眼睛里蓄满了悲伤,却固执的没有掉一滴眼泪。
钟辞没有管他,对于这样悲伤的神情他甚至是用欣赏的态度来观摩。
他可做不出这样的神情。
男人见罢,眼底闪过心疼,他向前跨出几步,把小孩的手递到青年的面前,然后小孩不在反抗。
“你好,我是左暹,隶属z国特种部队。你是?”
钟辞礼节x_i,ng的一笑,但是左暹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的冷漠。
“钟辞,b大大三学生,无业,现求业中。”
“我看奚先生对待幼崽很有一套。”左暹意味深长的提到。
“哦。”钟辞很平淡的低眉看怀里一直不曾放下的小崽子,他们吃饱喝足之后便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他转开视线,说:“我答应红夫人,会替她好好照顾他们。”钟辞笑了一声,似乎知道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从背包表层掏出一把名片类的卡片,丢到石头上:“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看看。”
左暹神色莫测,看着地上一大堆被毫无重视的所谓身份证明。
“濒危物种饲养许可证”
“濒危物种研究许可证”
“育儿证”
“营养师证”
“随军证”
“心理研究证”
“心理疏导证”
“动物学家”
“中药调理师”
“……”等等一堆奇怪的证件,还有一张上面什么都没有,只在背面印着金红的国徽。
他的指腹触及背面的凹凸不平,呼吸一滞。
是印章。
真实的印章和徽章。
若非他熟悉这些印章,他都要怀疑这个青年拿他逗乐了,这样想着,眼神愈发深邃。
全是真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顶级部门的印章,虽然他不曾见过这样的身份证明卡片,但是好些印章他熟悉。
还有那张空白的卡面上凸起的星杠,少将军衔。
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在军界他并没有听问过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