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反应和触手熟悉舒适的感官,让真广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地摩擦着。

“喂,够了吧真广,玩笑也就开到这里了。”吉野的吐音因为颤抖而不稳,他伸出左手,想要将戏谑的玩弄着他的敏感地的真广的手给大力的拉下来。

真广却固执的不肯放开,这已经不算是惩罚了,更何况,真广其实并没有惩罚吉野的有力事实和证据,刚才那无法平息的躁动被打断,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么。只要过了这个奇怪的、鼓动人心的夜晚,等到天空渐渐被光所照亮,他们便可以装作没有这种躁动一样,和往常一样的模式相处下来。而躁动,大概不过是处在这个年龄层都会有的时刻,并不需要太过的解释或者掩饰、也不需要过多的去尴尬些什么。

但真广却不想放开,低沉而炎热的夏日总是让人的身体带上恼人的热度,这个气候,没人愿意和别人扎堆在一块儿,也没人愿意和其他人离得过近,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本身更觉得热气腾腾,今晚温度也不低。两人挨得过近,也能够知道彼此身体也都热得不行,体表甚至浮出了一层浅薄的细汗。

真广的手上也是汗津津的,沿着手掌掌纹的路子,积上肉眼可见的水汽,就连手指都被侵湿。吉野也是如此,即便他的耳垂比一般的人要敏感许多,但结构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在对于温度的感官上是很迟钝的,总是要进过漫长的一段反射弧线,才能传导耳垂本身所感受到的温度,或许是温度实在是太热,而两人离得又如此的近,也或许是因为真广的呼吸离得过近,带出了水汽喷打在耳垂四周,这让吉野的耳垂,都蒙上了细汗。而当彼此都带上了湿热的汗气时,真广却还是不断的用手指摩擦着。

水是导电的!

某些时候,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偏偏能在同一时间想到同种事情,而物理老师、课本上的这句话,却在手指和耳垂彼此摩擦的时候在脑海中回想。

天气真的是不好,闷闷地,感觉上等不到白日,便会有一场倾盆大雨,或许还会是雷雨交加的。

知道本杰明富兰克林么?大概也是在这种该死的天气的时候吧,但也或许是更加明显的时候,在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的时候,他不知死活的在这种天气下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实验,他将装有一个金属杆的风筝在这种天气下的天空中放飞,一道闪电从风筝上掠过,富兰克林用手靠近风筝上的铁丝,立即掠过一种恐怖的麻木感。

这所谓恐怖的麻木感,不破真广和泷川吉野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但他们大概也知道是极其感受的,就像刚才,或许引起了静电,让他们体会到不同程度的刺痛感,如同一根被高火烧成炙红的如牛毛般纤细的针,不,应该是被导入了一定程度电流的纤细的针,穿透了他的手指、还有他的耳垂。

然后,微弱的电流给他们带来了瞬间高昂的刺痛之后,化为微弱的传输体,缓慢的向他们的体内运输着微小的电流。这种程度是极为让人上瘾的,因为过于舒适,他会麻痹一个人的意志力,然后让他爱上这种感觉。

真广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一下一下的,不顾吉野的反抗,他和吉野卯上了劲,还不紧不慢地说着,“耳朵还真是你的禁地啊,只是稍微摸一下都不行,呐,吉野,如果你以后真的交上女朋友了,也不会让她碰耳垂么?”

真广他自己也清楚,这已经不是稍微摸一下的程度了,他甚至就像一直这样下去,然后保持着,大概等到天都大亮了,他才会意犹未尽吧。而且,这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躁动吧,不,事实上,连刚才的躁动,真广都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就马上就因为这新增的躁动而不能自已。

“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摸耳朵什么的,毕竟她也是一个女生,拒绝的话――”吉野用食指微微挠了挠脸颊,他这才想起来,爱花酱也总是喜欢碰他的耳垂,虽然也总是会被陌生的刺激感弄得忽然微微发抖,但毕竟是他喜欢的爱花酱。想到这里,吉野有些脸红。

“哦?”真广的语调微微上扬,他有点生气,但也找不到发火的源头,因为凑的近的原因,他自然能看到因为热度而泛红的肤色,但也只能微微的轻哼,挪揄的说道,“我能说你是重色轻友么。”

“不,应该说从本质上就不一样,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想要碰触我的耳朵是因为喜欢的原因,但真广只是想戏弄我罢了。”明明想很严肃的摆正真广的观念而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的吉野,最终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倒抽着气,受不了的指责着,“该适可而止了吧,真广。”

真广很想不屑的回吉野一句,虽然他竟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举动而上瘾,但真广并不认为这是他的过错。这不是他在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是真广真的这样认为的,也都怪吉野的耳洞打得太是位置了,不偏不倚,恰好在耳垂的最中间,他还带上一枚明绿色的耳钉。

每次手指在体会着细腻而让人着迷的柔软触感时,在滑过耳钉的位置,总是会因为觉得硌手,而有一种空洞感。偏偏,除了硌手的那一小块之外,还残留着那柔软细腻,然后就不言而喻了,总是会一下又一下的揉捻着,然后一下又一下的循环着。以前真广虽然知道吉野耳垂揉捏上去触感很好,但大多数却是抱着戏弄的心态,只有今天才会这样细细地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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