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呆呆站着,练习场的黑暗围绕着他,金属球碾碾转动的声音,一路碾进了他的心口。
修神禹的声音,如细沙般渗进来:“吾辈摄于外法,初不善可曰‘禁锢’,再不善曰‘翻覆’,最不善曰‘寄生’。你现在的情况,大约是在‘禁锢’与‘翻覆’之间……”
“馆主!”
自今夜学习以来,罗南第一次打断了修神禹的发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过去,指向那位枯瘦中年人深陷的眼窝。那里深沉幽暗,难辨色彩,却有一股沉沉之力,压入心头。
罗南用咬牙的力气说话:“馆主的意思,是说我修行的法门有缺陷,是吗?”
修神禹的回答,大概是罗南记忆中最流利的一次:
“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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