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目前人类开发出“深蓝行者”,改变战法,连续取得战果,也不敢说彻底进入战略反攻阶段,收复失地什么的,还只能称之为一个“远景目标”。
这就是“畸变种”给当代人,尤其是战后一代人的精神记忆。
此时此刻,格斗场中央血腥的场面令看客们恐惧,但格斗场的布局和强劲的防护又给予积极的暗示:
他们才是格斗场的主宰,是享受这一切的强者。那份独特的支配性地位所带来的刺激感,是别的任何猛兽,都远远不能企及的。
这虚幻的强大和主宰地位,让看客们心中的火焰以更炽烈的方式迸发。
后排的人站起来,前排的看客往前拥,挤在透明防护墙上,力求近距离观看长嘴妖蜥的凶残模样。
罗南冷冷扫过这混乱的情境,即使这些看客是最大的噪音源,可在祭坛的结构中,却是最不足道的一批。
谁要去理会即将流尽血液的猪羊?
可就在此时,有个微妙的变化呈现出来:
在人人起立,疯狂高呼的氛围中,有人没能真正站起来。
人群中某个中年人,他本是开怀大笑,起立高呼,却猛地面色僵硬,按住胸口,从红光满面,到一脸死灰,最终瘫倒在座位上,挣扎两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