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足足晾了韩惠十天。
准确说来也不能算是晾,因为韩惠也没来公司,更没联系秦龙。
度日如年的是谁,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
第十天晚上,秦龙有个应酬,一直到凌晨接近一点半才回家。
电梯开了,秦龙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一抬头,就看到最里面自家门口,黑乎乎蜷缩着一团。定睛一看,抱着膝盖只露个头顶的少年斜斜倚在防盗门上。时间太晚,少年已经睡着了。
楼道里是声控灯,秦龙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将将蹲下,灯灭了。
或许是光线的变化,也或许是别扭的睡姿不舒服,韩惠轻哼了声,脑袋动了动,侧过脸换了个姿势。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秦龙就着窗外淡淡的路灯看了眼少年。
韩惠闭着的眼皮有点肿,眼眶下有浅淡的黑眼圈,稍长的头发胡乱的搭在额头上,露出一颗刚刚冒红的青春痘。
“韩惠。”秦龙伸手推了推他:“起来进屋睡,该受凉了。”
韩惠本就睡得不踏实,被男人推了两下,揉了揉眼睛抬起脑袋,眼神还是惺忪迷蒙的:“龙哥你回来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秦龙反手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试图拽人起来。
“哎呦,别别!”韩惠倒吸口凉气,疼的龇牙咧嘴:“脚麻了不能动……”
缓了好一会儿,韩惠跟在秦龙身后,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秦龙的住处不大,一百平,很简单的两室一厅格局,装修更是极简,几乎什么都没有。
拿了双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扔给韩惠,秦龙换了自己的拖鞋:“不早了,你先去客房睡吧,明早——”
冷不防韩惠从身后抱住了他,少年没吭气,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过了一会儿,挨着的身体开始细细的抖,秦龙感到后背肩胛骨下的衬衫慢慢洇湿,温热的。
“龙哥……”
男人拍了拍少年环住自己的手:“不想睡就坐下来说话。”
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的功夫,韩惠眼尖的发现秦龙左边耳垂下一指的位置,有一处浅浅的吻痕。吸了吸鼻子,若有若无的香水儿味夹在酒气里——秦龙不用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