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等谨遵将令!”剩下的那三名鬼尉齐声回答道。
辛泉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拜伏于地,大声道:“辛泉叩谢将军栽培,今后必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不负将军重托!”
那已被当场革职的宋溪呆在当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过了一会,它才对着梁诚强笑道:“卑职宋溪领罪,待将军履职后,这就与辛泉大人交接。”
“嗯。”梁诚点了点头,见宋溪逊顺,也不想再为难它,今天初来乍到,拿宋溪立威也是顺手为之,主要原因还是想要提拔辛泉,用自己的心腹来做主事,终归放心些。
也怪宋溪倒霉,不经意触了自己的霉头,今天虽然革了它的职,但只要它今后服服帖帖,再提拔起来就是了,梁诚想到这里,便下了马,由几个鬼尉带领着,来到了自己在白泉的官邸,按惯例取出自己的白泉守将令牌,交给了原驻在此的三个鬼尉查验真伪。
令牌查验完毕,三名鬼尉将白泉守将令牌装在一个玉盒里,供奉在白泉官邸议事大堂当中的桌案上,并开启了守护禁制,将这个东西牢牢护在禁制之中。弄好之后,恭恭敬敬呈给了梁诚一件开启禁制的信物。
梁诚看了看这信物,是一块圆圆的非金非木的东西,质地坚硬,上面镂刻着云纹图案,便将它收了起来。
梁诚看看这个禁制布置得颇为巧妙,以自己的阵法造诣,想要破开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心中不明白为什么对这么一块令牌要如此慎重,于是就顺嘴问了一下。
那最资深的老鬼尉穆林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块令牌不但象征着将军您的权力,就像人间的官印一般是个信物。在紧急时还可凭此令到灌城调集三千兵马,因此马虎不得,锁在此处,除了将军您,就是鬼尉长有权开启禁制了,并且灌城那边,鬼王大人还会定期派使者前来查验令牌的。哦,凑巧三日后,就是使者来临的日期,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原来如此。”梁诚听了穆林的解释之后,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自己来这里当白泉守将,又没有长期干下去的心思,不过是想找机会搞到那老龙头想要的泉水,等拿到了那东西,自己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还管他什么令牌不令牌的。
白泉守将的履职手续办完,梁诚打算查看一下这个白泉军营,看看自己的辖区情况,尤其是要看看自己管理的白泉之水有何不凡之处,会不会就是老龙头要的锁心冥泪,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省事了。
于是梁诚就在三个原驻鬼尉的陪同下前往视察,至于辛泉,就留在了官邸和那原鬼尉长办理交接手续。
梁诚在三个鬼尉的陪同之下,官派十足地视察了军营,其实也就是草草看了几眼,随便问了几句,并没有往心里去,然后就急着要去查看白泉。
三个鬼尉见这新来的白泉守将与以往的将军完全不同,对自己的兵马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却对自己守护的泉水十分上心。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大家都知道,将军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惹得它不高兴立马就会给你来个革职查办,这种霉头还是不要去触犯才好。
于是赶忙领着梁诚来到了军营内的一个山壁脚下,一众鬼尉拥簇着他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来到了山壁前,只见山壁上有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洞口显然鬼工修缮过,洞口石壁上还镂刻着三个大字,但是由于年深日久,这三个大字几乎已经风化殆尽,除了最后一个字是个“洞”字无疑,其他两个字已经很难辨认了。
梁诚站在那里,看着这三个大字,眉头紧锁努力辨认着,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个鬼地方是叫什么洞啊,难道是“慈泉洞”?真是的,风化太厉害,完全看不出来啊。”
三个鬼尉见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顶头上司为何着眼点如此奇特,军营装备不爱看,攻防器仗也不物资也没有去视察,却站在这里对着这不知是谁的陈年墨宝如此上心,这是要搞什么呀?难不成是想以后想要去考个秀才去吗,可是冥界也没有什么科举可考啊?
于是大家也不敢多话,只好都老老实实陪着新任将军站在这里,等着它慢慢研究。等了许久,却见梁诚还在苦苦琢磨,情绪却愈来愈焦躁,一副想要发火的样子,大家看着觉得不是个事,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但又不敢多言。
一直等了很久,大家的心情都七上八下的,最后还是老鬼尉穆林轻咳一声,陪着小心轻声说道:“将军,这个白泉以往的名称是有据可查的……您若是不介意卑职透露出来,打搅到您的研究兴趣……”
“什么!你们几个都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梁诚兴奋道:“那怎么不早说!搞得本将琢磨半天不得要领,真是的!”
“这……卑职有罪呀!请将军恕罪,卑职没有及时告知将军,卑职错就错在妄自猜测,竟以为将军喜欢自行破解哑谜……”那老鬼尉穆林见梁诚不悦,顿时一惊,伏地顿时哀哀求告起来,其他两名鬼尉也是脸色苍白,眼看也要跟着跪下领罪了。
梁诚见它们如此恐慌,顿感哭笑不得,看来自己一来这里就立威过甚,恩惠全无,搞得手下畏己如虎,有话也不敢说,这可真不是好事。
于是伸手扶起穆林,温言道:“老穆啊,你别这样,是本将有时脾气不好,你懂的,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唉也不是这个原因了,总而言之,是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