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高昂喊杀声和整齐的脚步声震的房檐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
“哪来的喊杀声?”
不少人脸上露出仓惶之色,惊恐的转头望向二十米外紧闭的大门。
心中莫名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匈奴人杀进城来了?”
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身居边疆,都清楚知道匈奴人来得快去的快,抢了就走,不会占领城池。
所以,几乎都是骑兵,不会有步兵。
而远处大门外传来的声音,显然是步兵整齐列队在跑动。
禄雍转头看着墙壁上手持弓箭瞄准屋内的神射手,牙关紧咬目眦欲裂,阴沉的脸上快要滴出水来!
作为郡尉,对上郡的兵力布防更是了如指掌。
外面的脚步声和喊杀声,绝对不是自己手下掌控的巡逻缉盗兵士,也没有那么激昂的气势和杀气。
唯一能调动大量兵马的,就只有驻扎在城外掌控三十万大军的蒙恬了!
那可是将门世家对大秦是忠心耿耿,更是公子扶苏的铁杆支持者!
如果提前作了安排,监军和主将一同调兵入城,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难怪扶苏身旁没有护卫,原来是早已调动了驻军,就等着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了!
可笑自己还毫不知情,以为煽动下属就能控住城池。
现在大军入城,再也没有得手的希望了。
“爹,是不是匈奴人杀来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快逃吧!”
禄封惊恐的瞪大眼睛,仓惶的脸上很是慌乱。
“唉~!”
禄雍失落的叹了口气,仿佛随着这口气的吐出,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
精神颓废,充满了无力感,再也没有了之前要大干一场的意气风发。
深深看了儿子一眼,轻声道:“封儿别怕,无论在哪里,都有爹陪你。”
禄封看到亲爹温和的目光,重重点头道:“嗯,只要有爹在,我就不怕了!”
禄雍看着儿子信任的模样,心里很是复杂。
如果他读懂了‘无论哪里’指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哭……。
嘭!
忽然,厚重的大门传来一声巨响,似乎遭到了巨大的撞击。
在场不少人都曾经在城墙巡视过,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惊恐的大喊道:“他们连攻城车都带来了!”
嗒嗒嗒……!
就在众人惊惧的时候,高高的院墙上出现了一个个竹梯。
一名名身披甲衣的军士顺着竹梯翻上墙头,立刻取下背上的弓箭,弯弓搭箭瞄准发愣的人群。
从娴熟的姿势来看,显然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嘭!
一声闷响,大门被撞碎,木屑撒了一地。
攻城车在轰破大门后立刻被拉走,紧接着一辆辆巨大的车弩堵在了门口,粗大的箭镞还浸着乌黑的血迹!
一时间,所有壬大眼睛,懵逼了!
对方竟然出动了攻城车,弓箭手,连守城的车弩都来了,完全是一副攻打城池的架势!
只是攻打一栋官署,有必要闹出这么大阵势么?
这是要疯啊!
哒哒哒…!
一名手持长戈,披着甲衣,浑身透着煞气的军士涌了进来,将整个官署包围的水泄不通!
刘基一路跑,看到自家公子背负双手一脸傲然,似乎没有受到伤害时,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之前他正在筹办造纸坊的事情,突然来了一名传令兵是蒙将军有紧急军情要商议。
刘基以为匈奴或是东胡来袭,立刻赶到了军营。
进入大帐后,看到蒙恬已经端坐主位,和身为副将的王离围着一张地图低声讨论。
两饶脸上,都挂着焦急之色。
看清来人,立刻起身相迎。
蒙恬连客套都顾不得了,焦急的开口道:“军师,长公子被郡尉的人抓了!”
“郡尉的人?”
刘基怔了怔,对这句眉头没脑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扶苏可是大秦长公子,始皇帝的儿子,还兼顾着监军的职务,谁敢对他不敬?
王离急忙开口解释:“公子和玉璇姑娘在塞外楼揍了郡尉的儿子禄封,现在已经在去官署的路上。
您也知道,官署可都是郡尉的人啊,而且长公子似乎不愿意暴露身份,我等二人是担心有人对公子不敬出现什么意外!”
“公子可以隐瞒了身份?”
刘基摸着胡须微微颔首,脸色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淡然笑道:“是不是还让你们调动兵马包围郡城?”
二人眉头一挑,脸色露出惊诧之色。
“军师是如何得知,难道也得到了公子口谕?”王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蒙恬诧异的问道:“适才亲卫陈松拿着公子的随身玉佩赶来传达公子口谕,让我等立刻和你商议,发兵控制上郡城!
公子身边的五百主陈松,已经带人赶去守护公子安危了!”
刘基淡然的摇了摇羽扇,赞赏的道:“公子这是想要把上郡城的牛鬼蛇神一网打尽啊!”
蒙恬和王离都出生于将门世家,只是稍作提点便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始皇帝驾崩,本该有嫡长子的扶苏继位,却被赵高和李斯以矫诏把皇位传给了幼子胡亥。
长公子扶苏自然就成了胡亥等饶眼中钉,必须要除掉才能安心。
而长公子显然不甘愿接受奸人矫诏赐死的命令,携三十万军拥兵自重以自保!
那么,上郡城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