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昕,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对林逸你称一声林逸哥,对我,你怎就不能称我一声影随哥,我可是比你大了很多。”转而想起一事,影随带着丝丝疑惑的轻言。

“影随,我就喜欢叫你影随,你看着一点都不比我大。”洛昕瘪嘴,他也说不出来是出于怎么样一种心态,可他就是执拗的想直呼其名,或许他觉得这样更显亲切吧!

。。。影随霎时无话,洛昕身上有一股执拗劲,这是他早就发现了的,可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洛昕的一些性格与主上格外相似,他这是太想主上了么?

也不知主上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好不好,影随虽对自己说要调整心态,开心的过每一天,快乐而安心的养胎,然极静之时他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思念啊!

“影随,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吗?”见影随就此沉默了下去,洛昕有些忐忑的问道,他就是喜欢这么叫,可他也怕影随不喜欢他这么叫他。

“那也没有!”洛昕双眸中胆怯夹杂着丝丝期待,影随怔怔,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况且他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不过是一个称呼,洛昕怎么喜欢就怎么叫么,对此也没什么喜不喜的,就怕日后某人听见了会别扭到吃醋。

第一百二十章

幽灵谷的地牢,林逸幽幽醒来,陌生却又有着丝丝熟悉的环境,令他立马的明了他这是在地牢,脖颈处的深深疼痛感,令他想起之前的一幕,黯淡了双眸,靠于一侧,死里逃生,他没有欣喜只有哀痛,林逸再清楚不过以南宫宸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等待他的会是比死还要难过千万倍的折磨。

“谷主,奴确实不知情!”的啦一声牢门被打开,南宫宸缓缓的走了进来,林逸立马双膝跪地,低言,“奴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随在谷主身边,一举一动尽在谷主眼中,奴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私通父亲的。”

不管接下来将承受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林逸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哪怕南宫宸根本不会相信。

“吃了它!”不曾理会在他看来不过是林逸的狡辩之词,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林逸,南宫宸冷言。

颤颤的拾起药瓶,林逸眼眸顿时一缩,他识得这药,是谷中用来处决叛逆的散功丸。

散功丸,顾名思义是一种可以让人顷刻之间消散所有内力的药丸。

紧握药瓶的指尖渐渐发白,林逸紧抿着嘴唇,心中一片绝望,谷主果真是半分情面都不愿再给他了,曾经谷主开恩没有迫他至此,如今他还是被逼上了这条路,废去武功,从此不再是幽灵之人。

可是这次他真的是冤枉的,他没有私通父亲,侵入幽灵谷,他真的不甘心因此而被逐。

“谷主,求你。。。”林逸狠狠的将头磕在地上,哀声中带着一股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他宁可死也不想被抹杀掉在幽灵的一切。

他自幼进入幽灵,虽是怀揣着异心进入,可从少年陪伴着谷主走来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生为幽灵,死亦为幽灵,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

南宫宸冷眼看之,林逸的哀痛真真切切入了他的眼,心微微有所松动,但立马又被他狠硬的压了下去,南宫宸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能心软,就是你一再的心软,才会让他一再的伤你,你别忘了这次谷中死了多少人,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禁起来,已经是对他的格外开恩了。

“你是自己吃下去,还是想让本座帮你一把!”南宫宸双眼一眯,手捏起林逸的下巴,看着他额间因猛力磕地而晕起的斑斑血迹,忽略心中的点点疼痛,狠戾道:“不过你也放心,本座不会逐你出幽灵,本座还想留着你,好让你日后亲眼见证你父亲的败落。”

南宫宸此言不过是想膈应林逸,却不知林逸心中是千万个不愿,他所求之事也不过是此,若他此刻能明了林逸那颗不愿的心,日后是否也不会在那支离破碎的岁月里悔恨莫及。

闻听南宫宸此言,林逸心头一松,而最后一句话也让他面如死灰,有那么一瞬间他痛恨自己的生命为何如此顽固,为何没有就此死在谷主手中,这样就不用为日后之事为难,父亲、谷主,这都是他至亲至爱之人,这其中任何的一个人,他都不愿看到他们有一丝损伤。

然死亡的机会稍纵即逝,既然存活了下来,他就做不到再次毁灭自己的生命,只因他不甘含冤而死,只因他还是想留在南宫宸身边,哪怕废去一身武功,受尽千般折磨,辗转于痛苦之中。

从手中的药瓶中缓缓的倒出一粒药丸于掌心,却是迅速的吞入口中,药效发挥得很快,痛苦慢慢加深于身体的每一处,感受着浑浑内力渐渐抽离身体各处,林逸的眼眸一片平静,彷佛这一切都无关紧要,若不是他额边汗渍淋淋,若不是他脸色苍白如雪,还真给人一种轻松自如的错觉。

二十余载的武功一朝被废,说不在意那是假的,但是对于此刻的林逸来说别无选择,与其惹怒他家谷主迫他吞药,还不如他自觉点好了,至少他还是留了下来,没有同其他叛逆之人般被逐出幽灵。

彻底疼的昏睡过去的那一刻,林逸笑了,笑的悲凄,他可以预感到往后的岁月,是何等的艰辛,肯定比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南宫宸一双冷眸始终注视在林逸身上,自然也看到了林逸最后那一抹堪称惨绝的笑容,坚硬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些微的疼痛在心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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