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从医院科乐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了。
用不死斩做完测试,除了梅伦斯之外,其余的全是普通的吸血种,看来那个老头这次倒是没撒谎。
大街上还没有人,荒川望进入车站,坐在电车里,准备恬一会儿。
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既然现世的在弦一郎手里,那么他就回去苇名拿剩下的那把黑色不死斩,然后再找到鬼门将其关闭。
电车平稳地运行着,坐在座位上,他闭上了眼睛。
本想着安安稳稳地休息一下,但荒川望随即又睁开了眼睛,双手猛地握住了不死斩和楔丸的刀柄。
在电车运行的声音中,他捕捉到了细微的异响。
荒川望抬头看着车厢顶部,他听到有人在车顶上面走动,脚步从容不迫。
什么人能够在奔驰的火车上行走?
“普通缺然不会爬到火车上面去。”荒川望自语。
四面八方都有杀机涌动,荒川望意识到有人盯上了自己,在奔驰的列车上,他就是被关在牢笼里的猎物。
苇名众?
妖魔?
荒川望觉得都不是。
还好此刻这列电车里除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不然处理起来很麻烦。
脚步声通往了这列车厢的尽头,然后消失,片刻之后脚步声再度出现,仍旧是那么从容。
车厢突然开始减速,荒川望仍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细心地捕捉对方的位置信息。
“马上就到吃早饭的时间了。”荒川望的目光随着车顶的脚步声而移动,“真想回去吃个饭啊。”
通过车窗,荒川望可以看到这节位于末尾的车厢已经脱离了车头。
速度逐渐下降,这节车厢恰好停在了海湾的桥梁之上。
车门打开,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走了进来,上面还画着一直可的狸猫,因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所以荒川望并看不清楚来者的样貌。
他随随便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背对着荒川望,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像个惬意的旅客。
他的右手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荒川望看到了他从脸上取下了一副面具,然后松开手,让那幅面具摔在地上,摔个粉碎。
但那不是一副完整的面具,只有一半,这么易碎,应该是陶瓷之类的材质。
没有武器,来者就这么大咧咧地靠在座位上,片刻后一阵烟从那个作为上升起,那人居然点燃了香烟。
“烟真是好东西啊,不是么?”那人打破了沉默。
“下面就是海,车厢停在了桥梁的中央,想要逃跑也得费些功夫,不是么?”荒川望。
那人不理会荒川望,继续道:“我第一次接触到香烟就在前一阵子,另外酒也是好东西,这个花花世界真是奇妙,有人受苦,有人享福,作为一个受苦的人,我花了些时间去娱乐了一下,来填补一下这些年我寂寞的时光。”
“玩够了?”荒川望摇摇头,“我建议你去新宿等地方再玩玩,我得回家吃饭,此外你应该去找别人,你选错人了。”
“家?”男人一愣,随即笑了笑,“不不不,想想看,你真的有家吗?你的家,到底是谁的家?”
“你是谁?”荒川望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一个没有份的人,或者……被夺走了份的人。”那人笑笑,“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因为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就连名字也被夺走了,像个影子一样活到现在。”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取一个,就叫未昏先由子怎么样?”荒川望插科打诨,“这个名字我觉得适合你的。”
“我不想要新的名字……”那人缓缓起,森地笑了,“我只想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车厢里的灯灭了,暗笼罩了四周,荒川望眼角一抽,并不惊慌。
凭借夜眼,他仍旧能够捕捉到对方的影。
但下一刻,站在原来位置的人影不见了。
荒川望不假思索地暴起,左手的不死斩挥舞成一个圆,而右手的楔丸向上刺击。
那人在车厢里的顶部爬行,荒川望这下阻断了他攻向前方的路,不死斩就像绞机一样旋转着,任何踏进领域的人都会被绞成碎!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男人一改之前的沉着,兴奋地叫喊了起来,“就这么杀了你太无趣了!让我们来找些乐子吧!!”
荒川望一愣,因为男人做出的事超乎了他的预料,他竟然迎着不死斩的刀锋冲了过来。
就连拥有起死回生之力的苇名众们都对不死斩忌惮万分,面前这个男人是纯粹的不知道么?
男人在奔袭的途中掷出了匕首,荒川望瞳孔一缩,用楔丸横着切割,直接将匕首从刀柄处斩断。
他十分惊讶于这次进攻,倒不是因为男饶投掷又快又准,而是因为他投掷的方法。
他曾在数个黑夜中数次观摩狼的记忆,对于观察别饶出招方式和解析已经有了一自己的方法。
男人投掷刀的方法很特殊,手腕自内向外伸展,同时松开无名指与食指之间的刀龋
男人从后腰中抽出匕首,再次连续投掷,匕首高速旋转,神似手里剑车。
荒川望突然想起来了,这是“打水漂”时扔片石的投掷方法,这种方法其实并不算特殊,乡村的孩子特别擅长打水漂,他之所以会对这个感到惊奇,是因为在摩轮的那次,也有个带着半边面具的人以这种方式投掷了“楔丸”,才救了摩轮上面所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