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不同的气息,形成了波涛汹涌的气势,震得原本就不平静的海面,刮起了数十米高的惊涛骇浪,每一次海浪拍在海面上,那轰隆隆的声音,都让人惊骇连连。
只感觉,海底之下,似乎有一头绝世凶兽在翻腾,随时准备破浪而出。
陈静月命令船长,将游轮开过去,绕着山坡来到了海的另一边。
“轰!”
随着游轮掉转方向,朝着目的地行驶而去,那轰鸣的冲击声,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在此起彼伏,汹涌澎湃的海面上,江锋双手背负在身后,脚步踩在了海面上,在他脚下的那一方海面,仿佛受到了压制一样,海面显得无比平静。
和周围那翻腾的海浪,好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在江锋面前,正有一个白发老者,和五十出头的男子,两人一脸震惊的盯着他看。
“这位小兄弟,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不知道你为何要突然对我们下手。”五十出头的男子,气息雄厚,他正是陈静月的父亲陈文杰。
而他身旁那名白发老者,正是阎王口中的莫桑,击杀石阡的罪魁祸首。
“因为我父亲叫做石阡。”江锋道,此时他依旧是以许胜利的身份容貌,出现在陈文杰面前。
“你就是那个许胜利?”闻言,陈文杰难以置信的道。
这几日关于许胜利在竞技场内,一剑重伤他女儿和王琛的事情,他也有了解,本来在陈文杰的计划中,过了今晚就去找许胜利,把这个祸患给解决了。
没想到江锋竟然先一步找上门来。
且实力竟然如此强横,刚才展露出来的修为,让他都感到无力。
“二十岁年纪,你竟然有如此修为,实在令人震撼,哪怕是你父亲,当年也没有你这等天资。”莫桑闻言,都不由得感叹道。
既然江锋能够找上门来,那显然江锋对于当年的事情,肯定是一清二楚,莫桑也不想多说什么,更何况他也不惧江锋。
“当年你二人,设法扰乱我父亲心智,逼得他死在车轮下,今日我要和你们好好算一算。”江锋沉声道。
“许胜利。这件事情是一场意外。”陈文杰道,江锋此刻实力恐怖,让他不想和江锋轻易厮杀。
“什么意不意外,死了就是死了,跟他废话干什么?”然而陈文杰这话,却受到了莫桑的怒斥,“你以为,今日不杀了他,他会放过我们吗?”
“师父我……”陈文杰呆住。
“哼,你父亲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恨他天资比文杰强盛不止一筹,我恨他不拜入我门下,我更恨他有眼无珠,像他这种人,难道不该死吗?”莫桑说话间,其实一直很平静,好像再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又好像是在故意激怒江锋。
然而江锋心如磐石,他和石阡更没有血缘关系,来此只是为了完成阎王的任务,莫桑的话,不会给江锋起到任何负面的作用。
这样做只会让江锋更加坚定必杀莫桑不可的心。
“师父?”陈文杰面色难看,他师父竟然曾经要收石阡为徒。
“这些年我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心血,二十年前你无法击败石阡,二十年后你别告诉我,你连他的儿子也打不过。”莫桑没给陈文杰好脸色看。
陈文杰闻言,不由得一脸羞愧。
是呀,以前不是石阡的对手,尚可说得过去,今日要是连江锋都打不过,今后还怎么立足下去。
想到了这,陈文杰直面江锋,怒道:“想要为你父亲报仇,那就来杀我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说话间,陈文杰的领域浩荡而出,右手抬起,凝结出一道水剑,剑诀捏出,尖锐的寒光突然从水剑中射出,接着四周海浪翻腾而起。
在那几十米高的海浪中,一起射出了成千上万道水剑。
这是陈家的绝学,海洋十三剑。
每次修炼这套剑法,陈文杰都会在海面上练习,在莫桑的监督指点下参悟。
二十几年来,他已经把这套剑法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此刻在海面上和江锋对战,他自认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顿时信心十足。
剑法配合着领域,始一出手,就对江锋下了杀手。
“雕虫小技。”
江锋见此,却是一阵轻蔑,站在海面中的他,完全不去看,那从海浪中,射出来的一道道水剑,只是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列成剑,轻轻踏出一步,一剑向前斩出。
这一瞬间,江锋仿佛剑神在世,身上的气息,浑然天成,当手指斩出的那一瞬间,周围那成千上万水剑,仿佛在某种力量的压制破坏下,纷纷粉碎开来,化成了无数道水滴。
又好像是群龙无主的残兵老将,突然发现自己置身在宫廷中,正前方正站着他们朝思暮想的帝王,轰然间气势全无,全部缴械投降,跪地膜拜求饶。
江锋这一剑,是以先天之力,展现出剑魂的奥妙。
他这一剑,就是这方世界的王者。
不管是什么样的剑气,多么精湛玄奥的剑招,多么锋利刺人的剑锋,都要在江锋这一剑下,俯首称臣。
除非有人的实力境界和江锋相当,又或者精湛的剑招中,蕴含着剑魂魅力,否则这一剑,就是所有剑招的末日。
那原先还意气风发,准备勃
起的陈文杰,当即在这一剑下,失去了所有勇气,原本浩荡而出的领域,顷刻间被江锋这一剑,撕裂成两半。
领域当场崩溃。
“噗嗤!”
陈文杰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