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忙追问薛衡记不记得上头的景色。
薛衡扯了一个尴尬笑容:“太多年了,都已经忘了。那种老式照片,确实很模糊,也就看得出人的模样,其他真的记不清楚。”
三伯想了想,认真道:“可能是他们两人在附近照的。少时他们是同一个中学的,最远去的地方顶多就是帝都的郊区。”
薛凌忙问:“那时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拍上照片的,对吧?三伯,爸,妈,你们努力想想。帝都有哪一些老景区有人给人拍照的?”
三个老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脸的为难。
“以前老社会没能跟现在一样,大家都能买个照相机自己拍照。就是逢年过节去景区照,去相馆照。帝都这么大的地方,相馆不少,景区也多,哪能一个个都记得。”
一下子线索又都断了。
陈氏的情绪仍激动不已,粗声:“他们都已经抛弃家庭离开了!找了又怎么样?他们肯回来吗?!如果他们真的要躲着我们,天涯海角跑了去,人海茫茫咱们怎么找!”
薛衡忙拉住她,低声:“妈,您别生爸的气了。我爸不是那种人。人家蔡阿姨也不是,不然她爱人就不会焦急想赶紧找到她。现在我们更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遭遇什么困难,不然怎么会突然消失三天两夜!太让人担心了。”
陈氏听儿子这么一分析,总算冷静了下来。
“我——我再想想!我记得照片上后面似乎有山,还有一些树……感觉是登高在山顶上。”
三伯和薛爸爸对视一眼,努力又想了想。
“咱帝都只有两边有山,北方的丘陵小山,还有东边的海边小山峦——景区两个地方都有,海边更多一些。”
众人安静了下来。
薛凌很快提议:“你们找多一些人,先往海边去找吧!最好是爬上山去找。”
廖宗南轻声:“我爱人她很喜欢看海……我建议咱们先去海边找。”
程天源道:“三伯的脚力不行,他留下。我和阿衡,还有廖老板一块儿去找。爸爸,你开车去医院找阿桓,悄悄跟他说这事,让他请假一趟,然后去北方丘陵那边找。”
薛妈妈忙问:“那我呢?我呢?”
程天源苦笑:“妈,凌凌没人照顾,你还得留下照顾她。婶子心里头难受,您给帮忙安慰安慰。上山下山不容易走,还是男人去好些。阿桓是自家人,不用担心会乱说出去,让他帮忙就行。”
薛凌又道:“不管有没有找到,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尽量都回来。我们再商量找对策。”
“那万一还是找不到呢?”陈氏焦急问。
薛凌冷静想了想,道:“如果明天早上还找不到,那我们就报警。”
陈氏一听就发狂,“那怎么行!那不传得沸沸扬扬吗?!他老薛还要不要做人了?!那个姓蔡的也有儿女吧?儿女们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婶子,你不要激动。”薛凌忙安抚道:“叔和蔡姐他们极可能是遇到危险了,他们只是出外郊游出了意外,没其他什么事。你要相信我,不要乱想,好吗?”
三伯也有些生气,瞪了瞪陈氏,“弟妹,你冷静一些。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之澜,确保他没有危险。你先不要小人之心,得先关心一下他的安危。如果他真有对不起你的行径,我们哥俩先饶不了他。咱们老薛家没有那种不负责任的混账,这个你放心。”
陈氏听罢,讪讪住了口。
很快地,程天源和薛衡带着廖宗南出发了。
另一边,薛爸爸开车去找薛桓。
三伯则留下,让陈氏带他去他们的宿舍。
陈氏低声:“前天早上我跟他吵了一架,还砸了他的东西……现在估计还乱糟糟的。”
三伯叹气摇头:“如今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你先带我过去,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是帝都人,熟悉这边的地形。如果还有什么照片之类的,我兴许能看出什么来。弟妹你也帮忙看一看,想一想,指不定能帮上忙。”
陈氏忙答好,带着三伯去了。
本来还显得拥挤的病房,一下子空荡下来,只剩薛凌母女俩。
薛妈妈看了看女儿,欲言又止,最终叹气摇头,“都是些什么事啊!”
“淡定吧。”薛凌担心低声:“三天两夜没消息……希望他们没出什么意外。”
薛妈妈忍不住皱眉问:“你说会不会在山上出了什么事?”
“最怕是这个。”薛凌叹气:“期盼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吧。”
……
一个多小时后,三伯来了,手里还捏着一沓很久的信封。
“这是之澜藏在小柜子里的,包得密密实实,年头都不低了。我这个三哥今天做了一回歹人,用刀砸了锁,然后撬开找出来的。”
薛凌给他竖起大拇指,“三伯,危急特殊时期,咱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等之澜叔回来,咱们再给他赔礼道歉吧。”
三伯忙不迭点头,招呼道:“来!咱们赶紧帮忙看看!尽量多找点儿信息。”
信封都已经是绝版的老信封,不过保存得极好,以前也许是夹在书里,一封封都平平整整,一点儿压痕也没有。
薛凌一边看,一边做了分类:“这是都是大伯和二伯,还有我爸和几个族亲给之澜叔写的信,都是互相关心近况的内容,还有两封是薛淙姐写的。这一封是朋友和同学写的,好像都是写下乡的事。”
薛妈妈递过来一封,低声:“这是帝都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