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和薛凌对视,异口同声答:“不知道啊!”
陈水玉挖了自家老公一眼,低声:“我说你都四十好几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屁孩似的!整天口无遮拦,爱说啥就说啥!哪一对夫妻不拌嘴吵架?啊?老娘我跟你打架还少?”
山越讪讪,忙埋下脑袋,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程天源低笑:“没事,山越哥只是关心他们。小两口估计是赌气了。等他们过来,我给说一说。”
薛凌也笑道:“指不定傍晚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和好了呢!”
话题一过,大家聊起了其他。
山越问薛凌和薛妈妈帝都这边最著名的名胜古迹,说下午有空,要带着妻女一起出去玩。
“秋天来了,天气真好!除了中午有些热,其他时候都暖和得很,老舒服了!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出去玩!”
薛凌听着,眼里满是向往。
程天源按了按她的肩膀,低声:“等你坐完月子,到时真是秋高气爽,我带你去爬山。”
“好!”薛凌满心欢喜。
那天下午,薛爸爸来了,拉着女婿一块下棋。
四点左右,程木海牵着两个孙子来了,刘英则跟在最后,左右手都拧得满满的。
病房里又热闹哄哄起来。
两个儿子拉着薛凌聊天,又缠着爸爸骑脖子骑大马,最后被爷爷和外公带下楼去找点心吃。
刘英则和薛妈妈一起商量毛衣该织什么图案好些,低低嘻嘻说笑。
薛凌忍不住问:“妈,早上阿衡和阿芳没说什么吧?”
“没啊!”刘英愣了一下,转而答:“阿衡昨晚貌似出去到很晚才回来,不肯说去哪儿了。阿芳就一阵发作,叽叽喳喳骂了他一顿。他们都这样,我也懒得管!小两口就这样,一转身就好了。”
薛凌若有所思,扯了一个笑容:“是啊!不用管的。”
程天源忙着收拾病房,跟自家老妈道:“仓库那边我已经安装了电话。昌伯在这边住得很习惯,这段日子脸上有肉了,人也白了,看着气色好了许多。”
刘英笑了,“前天你爸坐公车过去瞧他,也是这么说。昌伯说地方很宽,还有那么好的厨房,住着很舒服。他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看顾仓库也不敢偷懒。”
程天源低低“嗯”一声,道:“老人家住得习惯就好。我这么安排,也不单只是为了自己。”
仓库中顶多就是一些纸巾,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有人看着便好,根本不是什么重活。
一些中老年人最喜欢这样的轻松工作,每天不用做什么,工资也稳定。
在帝都这边,根本不愁找不到一个老人来帮忙看仓库,只要说一声出去,保管一大堆人上门应聘。
他让昌伯千里迢迢过来,多半是心疼老人家没个依靠,四处流浪过日子太苦。
如果只是救济他老人家,估计他还不肯接受。能将这个工作给他,让他觉得自己还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倍感自信和骄傲,精神面貌一改,人也抖擞多了。
刘英低声:“你给他们的伙食费也不要太省,别人家给多少,咱们给多一点儿。老人家都是舍不得自己花钱的,领的工资都是收得密密实实的。你伙食费给多一点儿,他们就能吃好一些。”
“知道的。”程天源道:“每一个月月底发工资的时候,伙食费也会给,比其他类似工作的多个二十块。”
刘英满意点点头,“你爸跟昌伯一向很好,不会亏待他。平常去看他,都是提着肉过去的。”
儿子办事她很放心,上下都兼顾得很好。
薛妈妈绕着毛线,忍不住问:“英姐,你瞧瞧这个图形中不中?”
刘英瞅了一眼,连忙点头:“这个不错!看着很可爱,适合小崽子们。”
一会儿后,薛爸爸和程木海带着孙子们回来了。
薛爸爸提议道:“你们不要去坐公车,我载你们一块儿回去。好些天没跟木海哥喝一杯了,咱们老哥俩今晚要趁机多喝两杯。”
“好啊!”程木海欢喜得不行,“整多几个小菜,咱们好好喝两杯!”
薛凌忙提醒:“喝完不能开车,今晚就歇在那边啊!”
“知道了知道了。”薛爸爸笑呵呵道:“一会儿去找之澜,让他也一块去凑热闹。”
很快地,今晚有酒约的爸爸们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薛凌打了一个哈欠,道:“我先眯一会儿,醒了咱们再吃晚饭。”
不料站在门口的程天源笑了,扭过头来:“恐怕不行。”
薛凌微愣,只见自家老公推开门,迎了一个男人进来——竟是廖老板!
廖宗南仍是一如既往的儒雅俊朗,尽管五十多岁,却精神奕奕,自信大方。
程天源扬声:“廖老板来了!”
廖宗南轻笑打招呼:“小薛,阿源,不好意思打扰了。”
“快请坐。”薛凌笑呵呵道:“对不起,病房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坐,先喝口水。”
廖宗南微笑答谢,打量薛凌问:“看着丰腴一些,脸色也恢复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暂时不能出院。”薛凌解释:“等生产后才能出院。”
廖老板温声:“为人母真是不容易。”
薛凌笑问:“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刚下班吧?”
她建荣华商城的期间,廖老板帮了她不少忙。后来商城的后续租赁和买卖,也都是他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帮忙处理。
荣华商城有一个物业中心,她聘了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