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听罢,暗自松一口气。
“保姆的费用,我自个还是能出的。我起初还担心你不能理解……”
“我都理解。”薛之澜扯了一下嘴角,似嘲讽似无奈:“家里的很多事情,我只是没问没说,但心里头都明白。”
他不是傻子,也还不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很多事情只是装聋作哑,不说不问,但心里头一清二楚。
薛之澜徐徐伸手,握住陈氏的手。
“老伴,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大媳妇脾气不怎么好,自她怀孕卧床养胎,都是老妻和亲家母在照顾。
妻子老实,能忍则忍,在大媳妇那边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但他知晓老伴是为了家和万事兴,不想家里闹矛盾,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陈氏闻言,顿时泪光闪烁。
“有你……理解,我就算有委屈,也不委屈。”
夜深了,两只沧桑的手握在一起,温暖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