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面纱,舞姿优美又莫名带了几分刚烈之气,伴之琵琶声碎如裂帛,竟真有些剑舞的模样。

“怎么了?”

“没事,没事,”燕回风尴尬地摆摆手,“喝酒,既然说了我请客,诸位师兄弟不要客气。”

“那是,喜酒没喝上总得找个由头补回来。”

“……哪来的喜酒。”

“你师兄又不是傻子,去年那位叶公子……”

“师兄!吃菜!”

想起叶寒心,燕回风便有些头皮发麻。这人半月前因账目问题去了洛阳,道是新婚还不足三个月,燕回风又才从雁门关复命回来不久,着实舍不得分开,离开藏剑山庄时恨不得一步三回头,燕回风又开始了一天收他一封信的日子。今天叶寒心的信他还没来得及拆便被前来探望的师兄弟坑到酒楼来,三天前他说事情已经解决,许是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路途遥远,今晚应当是回不来的吧。

燕回风心情复杂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日里总觉得他黏在身边像块膏药扯都扯不掉烦得很,几日不见竟然又想念起他的贫嘴了。

一众人酒足饭饱,燕回风便叫小二请苏沐来为众人安排住处。苏沐取了菜单和账本上来,方才表演的舞娘便只留下来一位,收拾一地折扇飘带。燕回风想起方才的剑舞之姿,不由得往那边多看了两眼。

“房间依燕公子的意思开了四间双人的上房,您那腰袋还是有些分量,足够几位在我这酒楼住上五六天,加上今日的酒菜钱,一共是八热八凉花茶一壶竹叶青三坛点心六盘……啊呀,也用不了那么多。”

燕回风听着账单就头晕,只想赶快回去休息:“既然钱都付过了,燕某就先告辞……”

“燕公子留步。”

“苏老板?”

苏沐抱着算盘皱眉道:“我刚算了算,您酒钱给多了,赶上今儿人多,方才上菜怕是也有差错,您得过来同我再看看账目,且叫您诸位同门先去客房歇息吧,您怕是要等一阵。”

“若是差别不大,”燕回风揉揉额头,“苏老板不算也不妨事的。”

“那不行,我苏沐爱财不假,可做生意要讲究一个真字,且请燕将军多留片刻,我下楼去拿个对账单,”苏沐朝尚未退下的舞娘招招手,“烦请韩姑娘给燕将军取碗醒酒汤来。”

那舞娘便应声而去,苏沐也下楼去取东西,独留燕回风一个人在包间里,他坐下来,想起这后面有个挺宽敞的软榻,想着大不了在这里住一晚,反正银子还有多,不差这一天。却是才走到屏风旁边,便听见身后包间的门突然关上,大厅烛火霎时熄灭,只剩软榻边两盏小灯。燕回风本能地要去摸长刀,却想起方才喝酒时便放到了门后,此时不在身上,一时又没能适应黑暗,呆愣在原地半晌,惊觉身后有人掠过。转身的瞬间,人影却已不见,视线中堪堪留下一抹残影,似是方才舞娘的长袖。

燕回风定了定神,试探似的问道:“……韩姑娘?”

话音刚落,便被人从身后抱住,手臂慢慢收紧了些又稍稍放开,耳边黏着一声叹气:“是寒心。”

燕回风背后一凉。

就知道这世道无商不j,i,an,苏沐还是把他给卖了。

“我千里迢迢从洛阳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为了能早点见你,你倒好,莺歌燕舞之中流连忘返不说,还不许人告诉我,”叶寒心咬着燕回风的耳朵,有些口齿不清,“心都碎了,怎么办?”

“……我去买点浆糊给你补一补?”

“晚了。”

床边烛火又熄灭一盏,叶寒心抱着人顺势滚到软榻上,一边抽燕回风的衣带一边念着什么“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之类的句子,燕回风听得面红耳赤,伸手便去捂他的嘴。

“嗯?不喜欢?那我换一首,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襟……”

“……你给我闭嘴。”

番外:疏帘半卷微灯外(下)

(下)

月下杭州,清风扶柳,却无人晓得湖畔酒楼一室春光旖旎。

叶寒心身上仍是舞女的长袖衣衫,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有几分妩媚的意味,饶是燕回风再怎么知晓这人恶劣本x_i,ng,也有一瞬间的恍惚。黏腻的、炽热的、被□□包裹着的呼吸紧贴在耳畔,燕回风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却是整个人都瘫软下去,陷入柔软的被褥里。

“回风,”叶寒心咬着燕回风的耳朵,s-hi濡濡的舌尖在耳廓划过,“我想你。”

“……”

“你想我不想?”

几次逼问,燕回风终于抿着嘴点了点头,叶寒心微愣,又顿时喜笑颜开,脸埋在燕回风颈窝里蹭了又蹭,呢喃道:“我好想你,从离开杭州那天起,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燕回风现在只想他闭嘴。

说不想是假的——成天在身边粘得不行的人,日日一睁眼就看见的与他执手同塌而眠的人,忽然一去千里不知归期,信中纸上满溢的思念几乎要涌出来。燕回风也不晓得那些个r_ou_麻兮兮的句子是真是假,光是见到叶寒心的字便足够他学会什么叫相思。却怎么也没想到叶寒心来这一出,好气又好笑的,分明是自己被耍了,倒是叶寒心满脸写着委屈二字。

“回风,回风,方才你都认不出我,你怕是一点都不想我。”

“叶寒心你够了……”

“不够,”叶寒心的额头贴着燕回风的,一把扯掉他的中衣带子,肌肤相触的瞬间烫得发紧,“就是不够。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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