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小刀却是抬手指向了郭礼。
“安老板,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这是我二叔,现任平乐酒楼的掌柜的,老实又敦厚。”郭小刀笑容有点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哦,见过郭掌柜的。”安南松先是一怔,转头看了看郭礼,隐约明白了什么似的拱拱手。
郭礼也没笨到那个程度,听出了点意思,略显慌张的回了一礼。
“安老板,今天就这样吧。孙师爷,替我送送安老板。”郭小刀点到即止,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送客了。
安南松见状,又是一怔,若有所思。
“安老板,这边请。”孙师爷则笑容满面道。
“有劳相送。”安南松对孙师爷客气一声,转身而去。
“小刀,你刚才是啥意思?”目送安南松离开,郭礼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意思。来,我们接着喝酒。”郭小刀微微一笑,拿起了酒壶。
……
天快黑了。
朱府大门前,朱花花时不时探出头来,翘首以盼的样子。
现在左邻右舍谁不知道,他的男人郭礼,飞黄腾达了!
甚至,可以用一飞冲天来形容。
郭礼突然间遇到了贵人,从一个微不足道的跑堂伙计,升升升,一跃成为大掌柜的,而且还是平乐酒楼的掌柜的。
这种平步青云的人生际遇,要不是真实发生在眼前,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大家看郭礼的目光,自然是大不相同了。
以前只是一个令人不齿的倒插门的,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小飞龙的二叔!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街坊里的寡妇、少女,都在暗中打量郭礼呢,每次他出门或回家,总能碰巧遇见几个姑娘冲他目送秋波,前几日,住在三祥胡同的大媒婆,专门找过郭礼,要给他介绍一个小妾。
也难怪朱花花表现得如此露骨了,要知道,平时她对郭礼呼来喝去的,哪有现在这样上心。
不多时,郭礼一如往常走进巷口。
“郭二哥,你回来了。”
“郭掌柜的,又辛苦一天了,您劳累。”
“郭二哥,来我家坐坐呗。”
……
一路走过熟悉的小巷,邻居们都热情的打招呼,太热情了。
郭礼脸上挂着笑,不失礼貌的一一回应。
他感觉人生大不同了,因为他再也不用提着一坛剩菜回家了。
“回来啦。”
终于来到家门口,朱花花却是从里屋里迎了出来,打扮得端端庄庄,也不像以前那样端着高高的架势,总低看郭礼一头。
“花花,玉儿和琼儿呢?”郭礼以前没有时间陪孩子,心里总想着多弥补弥补。
“娃儿玩累了,刚睡下。”朱花花拉着郭礼坐下,给他揉揉肩,这种极致的享受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郭礼,他侄子……”朱花花欲言又止。
“哦,今天我终于见到小刀了,哎呀你不知道,小刀可威风了,就是那位孙师爷,在小刀面前,也是点头哈腰的。”郭礼笑得合不拢嘴,一脸与有荣焉。
“他侄子,有没有提起我?”朱花花一脸紧张和纠结,后悔了,真是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谁能想到,三个月前那个连一口真剑都没有的郭小刀,竟然如此有本事。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怎么对待人家的,朱花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啊!
正应了那句现世报:以前你对人家爱搭不理的,现在人家让你高攀不起!
“小刀他,没有提过你。花花你放心,小刀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怪你的。”郭礼感觉是这样。
朱花花愁眉不展,心里也只能安慰自己:但愿如此吧。
……
第二天。
郭礼一来到平乐酒楼,就被人迅速拔下衣服,换上了一身大红妆。
随后,他被稀里糊涂抬到马背上,又稀里糊涂招摇过市,一路来到安府。
“小婿郭礼,特来提亲!”孙师爷站在安府大门前,大声呦呵。
安南松出来相迎,十分热情,带着郭礼进入安府。
走着走着,郭礼忽然瞧见一个穿着白裙容貌皎洁的年轻少女,站在花园里,羞答答打量着他,娇羞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花,美极了。
“郭礼,我安家的女儿虽说不是名门贵胄,但也是大家闺秀,嫁给你可以,但我女儿绝不能做妾。只此一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就可以定下了。”安南松早有准备一样,有条不紊开出条件。
“没问题,这事公子特别交代过,令千金一定是正室了。”孙师爷满口答应。
就这样,郭礼与安府三小姐定亲了。
从始至终,郭礼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任人摆布了。
平乐帮在城中为郭礼购置一套大宅院,安南松也是土豪,陪嫁妆特别豪气。
这场婚礼自然办得格外豪华。
就在大婚这天,一个少年,双手倒背着,来到冷冷清清的朱府。
朱花花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她把家里的东西能砸烂的全砸烂了,遍地都是瓷器碎片,吓得龙凤胎和老太婆躲进屋子里不敢出来。
这会儿,朱花花瘫坐在地上,默默的抹眼泪,伤心的如同满地的碎片。
“二娘。”
忽然,朱花花猛地抬起头,就见到郭小刀从容不迫迈步进门。
“是你……”
朱花花身躯一颤,赶紧理了理头发,不想让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