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帝王位上坐久了,薛浩宇比薛文瀚想象中的沉稳,说了声“平声”招呼太监给薛文瀚赐了座。
后才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问:“你说的可以让男子怀孕是什么意思?”
“……”
你不是调查过我吗?难道不知道我可以做出拥有特殊功效的木具的事情?
不过帝王心海底针。
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薛文瀚恭恭敬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薛浩宇听了,脸上的情绪终于有了些变化“你真的可以让男子怀孕?”
“只要找到我给您说的那种树木。”薛文瀚说。
“朕派人去找。”皇上说,情绪略略有些激动,但他掩饰的很好。
看那样子,薛文瀚觉得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惦记他家豆糕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高兴。
高兴的结果就是晚上被皇上留下来用膳。
薛文瀚推脱了一回,没推脱掉,也不敢太拂皇上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用膳的时候,薛文瀚终于见到了那个皇后,月白色的衣服,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斗篷,薛文瀚在外面看见的时候他就穿着这一身。
皇后进来的突然,别说通报了,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大概是不知道薛文瀚在,一进门就喊:“师弟,我饿死了,什么时候吃……”饭字没说完,看到薛文瀚,一愣。
后问薛浩宇:“这是……”
“大皇兄的儿子,薛文瀚。”薛浩宇给他解释。
薛文瀚连忙起身向他行礼:“草民拜见皇后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薛文瀚?”皇后有些惊讶,三两步走过来,伸手扶了薛文瀚一把,“快起来,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说,特别随性,半点没有架子,随性的薛文瀚甚至有种他不是在皇宫,而是在某个武林门派的感觉。
差点没忍住笑了。
但他还没笑出声,皇后就已经将他晾到了一边,问薛浩宇:“你奏折批阅完了吗?什么时候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薛文瀚鹌鹑的站着,听他们两说话。
身边的太监们大概已经习惯了他两这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猛地,薛文瀚就想起了刘公公——就是给他宣了旨的那个公公,进来的时候跟他说的话:“到乾元殿,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薛文瀚当时还不知道皇后是这样的。
听到刘公公的话,虽然有过他想,但在进来看到皇帝后也就没怎么把那话放到心上,现在看来,刘公公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薛浩宇吩咐了太监传膳,后对皇后说:“我刚跟文瀚说了,让他留在宫中一起用膳。”
他对皇后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而且态度特别好,很温柔很宠溺,半点没有不耐烦,与对薛文瀚的态度截然不同,腻歪的薛文瀚觉得他和苏日安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巫和大巫。
完全没法比。
“行啊,人多了还热闹。”皇后说,态度自然,显然早已经习惯了皇上这么对他。说完,突然转过脸来问薛文瀚:“文瀚有什么想吃的,让厨子给你做?”
“我都行。”被他我的,薛文瀚都忘了敬语。
皇后自个也没发现,或者发现了也没当回事,巴拉巴拉拉着皇上说话,典型的话痨。
薛文瀚突然有些佩服皇上,这要是他遇到这么个话痨的媳妇,一天天的估计早就疯了。
可听刘公公的意思,两人在一起已经十来年了。
也就是说他们还在寺庙里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好上了。
这么一想,薛文瀚觉得他娶苏日安那么一个不符合当下人们审美的哥儿真的不算什么。
皇家吃饭,讲求食不语。
可皇后从上桌就巴啦啦巴啦啦没停过,半点没有要在他这个晚辈面前做表率的意思,好在他每次说话都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