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精心策划了一下午把人喊出来,结果就说上两句话。
许时在柜台排队结账,许征随手翻看书架上的书,感受魏言暗中对他投来的憎恶目光。
从头到尾,他气,没在许时面前说过他的一句不好。
可魏言从他出现就呈现出防备姿态,这种反应只有对许时产生了所谓的占有欲才会发生。
要说魏言心里没鬼,谁会相信。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接下来的日子,魏言时常用各种借口把许时叫出去,偏偏扯的都是学习上的事,许时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许征每次都跟过去,夹在他们中间,嚣张而明显地宣誓主权。
次数一多,许时也有些不耐烦,好好的一个周末,他只想安安静静和许征待在一起,为什么每次魏言都有那么多事找他。
他周末不想学习不行吗?
“不想去就推了。”许征同他建议道。
许时有些心动,又很快否定:“不行。”
他既然答应过许征,自然得说话算话,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改变。
除非,那个人是许征。
三人行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魏言开始主动迁就他,许时放学想快点回家,他就跑下楼等许时,为的就是共同走那么一段到车站的路程。
每次课间,魏言成了四班的常客,为此还被火箭班的同学笑话,这么喜欢往楼下跑,不如换班啊。
魏言没理他们,他倒是想,只可惜学校不让。
这些许时都觉得没什么,直到每次周末的三人行把他逼疯。
他不喜欢许征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谁都不行,魏言也不行。
三人在一起出去的时间多了,许时发现,他有什么东西,许征也会给魏言买一份,他吃什么,魏言也吃什么。
许征偶尔的关心在许时听来觉得无比刺耳。
许征是他一个人的,魏言来凑什么热闹?
某日,许征随口问许时一句:“这周你同学怎么没叫你出去?”
“出去干吗,你也要跟着吗?”许时炸了。
许征一愣,黯了目光:“你嫌我烦了?”
他对许时寸步不离、步步紧逼,终究还是让许时感到厌烦。
是他考虑不周,许时也该拥有自己的空间。
可是一想到和魏言单独出去,许征忍不了。
“没有。”许时连忙否认。
许征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茶,滚烫的茶水洒了几滴到手背上,一阵刺痛,他淡淡反问道:“那呢?”
“我、我不知道。”许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正巧,这时候熟悉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许征不用看也知道打过来的是谁,大度对许时说道:“接吧。”
许时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接,把电话挂了。
“你别担心,这次我不跟你出去。”许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很难过吧?”许时突然问他。
许征放下手:“嗯?”
许时再次重复道:“不能和我出去,你很难过吧?”
许征不否认:“有一点。”
也称不上难过,更多的是失落。
“我就知道。”许时猛然从沙发站起,受伤地瞪着他,“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许征想见谁就大大方方去见啊,每次都拿他当跳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