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隐接过手杖,手指不经意蹭过傅照水的手北
冃。
傅照水眼神一沉。、谢崇恩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由在心里嘶嘶吸气!
这瘸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挑逗二爷!
“谢谢您”温隐笑意盈盈,语气暖味道:“今天真是抱歉了,有机会可以给您好好赔礼道歉吗?
傅照水抿着唇,冷漠回了个“嗯”。
“那我们有缘再见”温隐挑了下眉,拄着手杖走远了。
傅照水眼底掠过一丝火星,很快又被浓稠的暗色遮蔽,转身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事情。、谢崇恩察觉到傅照水那一丝微妙的变化,眼神飄向胆大的神秘瘸子。、费源去世以后,二爷身边不是没有自荐枕席的人,男男女女,层出不穷。、只是二爷心里有个谁都比不上的人,深陷悲痛,走不出来,对这些想爬床的男女从不假以辞色,不是一个眼刀插死,就是一脸冷气冻死。、这个瘸子,还真是头一个让二爷松动的人。
其实他们都希望傅照水能走出来,人生还长,不能这样心死下去。
但他们也都清楚,费源对于傅照水,就是他白勺命。
刚得知费源出事的真相时,他们所有人都不敢放傅照水一个人待着。那阵子太难熬了,他不说话,也不睡觉,他们都怕他一个没盯住,就跟着费源走了。
还好费源留了个小布,让他有不能离去的理由。
谢崇恩思来想去,要真能让傅照水走出那段阴影,这瘸子是个值得利用的工具。、他给助理发了个信息,让他赶紧查一下瘸子的底。
很快,手下的小助理回过基本信息,这瘸子竟是个畅销书作家?!还是正在积极向傅氏寻求投资的公司旗下的作家。、这么一想,他撩拨傅照水,倒是可以理解了,功利目的明显,就是想要钱。、谢崇恩又看了下他的名字,温隐,笔名”尘骸”。
名字取得怪出尘,骨子里却撩骚得紧,这种着急爬床想出名的货色,用完扔掉也不会心疼,反正钱给足就能摆平。
傅照水好久没出现在社交场合,一露面,整晚上都没歇歇,全是找他说话的人。、傅氏现在聘用了曲宵做总裁,傅临风任董事长,但其实不露面的傅照水才是绝对持股人,一句话顶那俩毛头小子一百句。i他应付的人多,润嗓子多暍了几口,渐渐微醺。
谢崇恩看他状态不好,立刻有眼色地寻借口帮他脱身,陪他到酒店的空中花园散散步。、摩天大楼顶层的夜景美不胜收,透过头顶钢化玻璃打造的穹顶,直接能看到夜幕。、恒温恒湿的玻璃花房姹紫嫣红开遍,傅照水吹吹风,清醒了一点。、他们走到花园中心的水池附近,听到有人正在打电话。
“嗯见到了,状态不太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晓得我现在的情况。
“想啊,很想,我差点没控制住。”
”好啦,我会注意的,放心吧。”
“嗯,我发誓我绝不乱来好不?你别操心了。
“就这样吧,一天没歇,我快累死了嗯,我会好好休息,拜”这人说话很有特点,轻飘飘的仿佛耳语,像是时时刻刻在和人调情。
他们刚才听过这个声音,是温隐。、傅照水站住,等温隐打完电话,对谢崇恩道:“我自己待会儿,有事会联系你。”
谢崇恩心领神会,立刻撤了。、傅照水绕过盛放的蔷薇花架,步近水池,温隐察觉背后有人,回首顾盼。、他摘了眼镜,坐在朦胧的纸灯笼下,如梦似幻,傅照水走近时,险些失神。、这样一看,他真的好像费源。、温隐虚着眼睛看他,目光迷离地笑,“是您啊。
傅照水坐到他身边,静谧的花园里只有簌簌微风与潺潺水声。、温隐问:“怎么称呼您?
傅照水看他一眼,“你别装了。”二温隐面露疑惑,“装什么?”他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认识他。、“你出现在傅家的招待晚宴,不知道我是谁?”
“啊?我不知道,你是傅家的人吗?我倒是见过傅临风傅董,您是……?
傅照水面对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是傅、照、水,你该知道我、是、谁。
他看着对面这张肖似费源的脸陷入一片空白,几秒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您!传奇人物!久仰久仰,实话说,我还挺想和您多交流交流。”
傅照水眼角跳了跳,眼睛一眯,目光危险,向他靠近一些,仿佛要从他身体里挖出另一个人。
“咳咳,没别的意思,我叫温隐,是个作家,笔名‘尘骸’。”温隐往后靠了靠,躲开他巨大的压迫感,慢声细语道:“想和您聊聊,纯粹是出于对您的钦佩,我听说过一些关于您的传奇故事,写作这个行业,要有很多素材累积,所以”傅照水快要压倒他了!
温隐不得不一手撑住身后,一手挡在傅照水胸口,这个动作好怪,仿佛他是个黄花大姑娘,被傅照水轻薄了。
“傅先生”傅照水动作一顿,慢慢坐回去,他今晚暍多了,情绪有些失控。他撑着下巴,望着温隐,“你想聊什么?”
温隐道:“想聊的话题很多,最主要想听听您的经历。”
”好,不过,打听别人的经历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坦诚自己?”
温隐露出疑问的眼神,“我刚才不是”“你究竟是谁?
”我叫温隐,是个作家。”温隐的笑容无懈可击,“您可以去看看我写的书,不吹牛地讲,我也算一个畅销书作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