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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楼顶,将臣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马叮当,流着泪,无视马叮当嘴角的血迹,深情的吻在她嘴上。
脑海中回忆与马叮当相识的点点滴滴,从初次相遇,到两人一起演话剧,再到相知,相恋,最后到分别。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将臣心如刀绞。
哭过,吻过,将臣终于抱起马叮当,落到地面,茫然无措的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
他现在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目的地,就那么不停走着。
感受着怀中佳人身体逐渐变的冰冷,僵硬,将臣整个人在对将臣指指点点的人群中,面上无比平静,仿佛不认识马叮当一样。
只是他青筋暴起的双手,却可以轻易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最爱的王珍珍死后,马叮当就是他最后的红颜知己,两人近乎无话不谈。
哪怕不是恋人,两人也算最好的朋友,要不然马叮当死亡,他也不会心生感应。
看到强忍着不敢流泪的马小玲,青筋暴起,却又面色平静的司徒奋仁,哭泣的大咪,拦住姐姐,不让她冲上去的小咪,将臣没有急着跟她们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怀中的佳人一眼。
抱着马叮当身体的双手向上微微一托,马叮当的尸体就已经违反了万有引力,已经开始慢慢飘向空中,飘向月亮。
直到尸体脱离众人视线,将臣这才低下头。
“叮当,我为你做的事都已经做了,你安息吧!”
低头缅怀一下,将臣刚刚还有些颓废的气息已经消失,直接抬头看着况天佑,伸出手。
“况天佑,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做我真正的敌人,一个真真正正的敌人。”
留下这句很嚣张的话,将臣转身就要离开。
“别去,要留着性命给叮当报仇。”
见马小玲要去追将臣,况天佑一把将她拉住,不让她冲动。
“小玲,千万别哭,哭了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见马小玲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何应求赶紧提醒她。
马家的女人不能流泪,这是铁律。
“每个女人都曾经做过一个梦,希望有一天能为自己最爱的男人打扮的漂漂亮亮。
然后穿上纯白色的婚纱,走进教堂,迎接人生最难忘的一刻。
我相信每个马家的女人,包括马丹娜和马小玲在内,都做出过同样的梦。
不过在现实中,我们的婚纱就是马家的战衣。
曾几何时我发誓,永远都不再穿这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实在太重了。
穿上它,连走路都很困难。
原本以为脱下它就会一身轻松。
谁知道,以后的路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走。
选来选去,在这么多衣服当中,我还是觉得这件衣服最漂亮的......能够穿着它死,我真是心甘情愿。”
回忆着出征前姑姑对自己说的话,马小玲已经扬起脑袋,尽量不让泪水流出眼眶。
只是她不知道,更加残忍的消息还在等着她。
姑姑死亡她已经知道,但姑婆即将魂飞魄散的消息,她现在还一无所知。
星空中,两道人影如同流星一样,划破虚空,时不时碰撞到一起。
五色使者也好,况天佑,司徒奋仁等人也好,感受到将臣气息的他们全都忍不住抬起头。
“将臣,我说过咱们决斗的时间还没到,你就这么急着死吗?”
此时李三道正阴沉着脸,看向发疯一样的将臣。
简直莫名其妙,刚刚他在酒店闲着无聊,正在第n次翻看道德经。
没想到,祸从天降,将臣像精神病一样,直接撞碎玻璃,上来一言不合就动手。
“杀了我,如果你有能力,那就试着杀死我呀!”
指着李三道,将臣终于说出开战以来的第一句话。
“砰砰砰...。”
伴随着话音落下,两人的身影时隐时现,拳脚碰撞的声音,传遍整个香港。
“喂!老婆,出来看上帝啦!”
有市民拿着手机,听到头顶的碰撞声,好奇抬头看一眼后,口中忍不住喃喃道。
“一个是将臣不会错,但另一个是什么人?”
何应求也同样抬着头,看向头顶两个碰撞在一起的身影。
因为两人的战场在天空,何应求只能通过气息判断两人身份。
将臣的气息他刚刚感受过,但李三道的气息他真不认识。
气势上与将臣分毫不差,两人已经打了这么久,另一人居然没有露出任何败相,这由不得何应求不震惊。
虽然是陌生的气息,但最起码得判断何应求还是知道,那个与将臣战斗的人也是僵尸。
一个将臣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可以与他媲美的僵尸,想到这,何应求就感觉一阵头大。
“是李三道,我们提到过他。”
听到何应求的的话,况天佑已经替他解惑。
“他就是你们说的李三道吗?那还不错,至少不是又蹦出来的陌生第一代。”
在况天佑口中得到答案,何应求反而松口气。
李三道这个新晋级的第一代已经备案过,知道是他,那还好点。
“天佑,听说他是靠着尼诺的鲜血晋级成的第一代,要不你也尝试一下。”
提起李三道,何应求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解决将臣的办法。
“求叔,尼诺还是孩子。”
况天佑听到何应求提议,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云层中,李三道被将臣追着打,终于也打出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