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点点头,看着裴丞离开,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解,这裴丞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
一边的小管事将裴丞跟管事的对话全部听到了,所以等裴丞离开之后,小管事就凑上来,说:“管事的,刚刚裴少爷问得时候,你怎么不说真话啊?那天来闹事的那二十个混子都招了,他们全是裴家主派来捣乱的,这事怎么不跟裴少爷说?让他长个心眼也好啊。”
“这事哪里是我们能开口的。”管事低着头算账,闻言摇摇头,觉得这小管事的悟x_i,ng还是有待提高,“这事我不说,你也不许说出去,还有,你也让底下的兄弟们管住自己的嘴巴。这种事谁也不许跟裴少爷说。等爷回来了,让爷亲自跟裴少爷说。”
小管事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见管事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也不再问什么。
裴丞是踩着时间赶到城南的酒楼,等他赶到的时候,酒楼的掌柜见着他就迎上来,说:“裴少爷,江大夫人跟您的父亲在楼上等着您。”
裴丞挑眉,他原先还以为裴父跟胡夏云中会有一个人会迟到的,结果却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同时比自己先赶到了,裴丞说:“他们在哪?”
掌柜殷勤的帮裴丞带路。
推开门,裴丞走进去,刚好看到胡夏云跟裴父四目相对的快要吵架的一幕,裴丞觉得有些稀奇,他走上去,说:“怎么都不说话。”
胡夏云那快要喷火的眼睛恨恨的看着裴丞,一拍桌子,“裴丞,你不是说只有你我两人单独说事情吗,怎么还有你的父亲!”
裴父本身对胡夏混还有一点好感的,毕竟对方是江家的人,所以一开始跟胡夏云见面的时候即便诧异,但还是态度温和,结果却没有想到胡夏云会对自己怒目而视。
裴父当即也不给面子胡夏云了,这小娘们,难不成还真的以为自己怕了她不成?真是可笑所以当裴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裴丞走进来,说:“我还以为你们俩碰见了,会相处的很好。”
胡夏云冷笑,抢在裴父之前开口,说:“你这番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你那份信上可是说了只能让我一个人来,说有事情要单独跟我说,怎么,等我来了之后却看到你的父亲在这里。怎么,裴丞你是觉得我胡夏云好糊弄,还是觉得我胡夏云……”
“裴丞,你不是说你查到了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在哪里了吗。”裴父沉声道,没有给胡夏云继续问下去,说:“怎么,等我来到这里时候,只有胡夏云在这里,莫不是你在骗我来这里?”
“我当然不敢骗父亲了。”裴丞走过来,坐在两人的对面,继续说:“我今天叫你们出来是真的有事情要跟你们说的。只是这个事情,却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事情。”
裴父跟胡夏云都看向裴丞,眼里带着不善,那意思大有裴丞不说出一二三的所以然,他们就不顾忌颜面了。
裴丞不怕他们,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继续开口。
与此同时,酒楼的外面,江三爷带着三名衙役走进来,身后跟着东来。
东来跟着裴丞走了一段路之后,被裴丞吩咐说,去衙门叫来江三爷,还让江三爷带着三名衙役来酒楼看“戏。”
江三爷本不愿意理会东来的私下登门拜访的,但是一听到东来是裴丞吩咐让过来的之后,立即就松口了,带着三名衙役,跟着东来一起来到城南的酒楼。
其实开门做生意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一大早店里就迎来带着刀棍的衙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酒楼的掌柜在看到江三爷带着衙役走进来的时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特别开心的走上前,将江三爷跟衙役给迎来,带着这帮人朝着二楼的厢房走去。
一边走,酒楼的掌柜还一边对着江三爷说:“裴少爷带着他的那两位客人都来了好一会儿了,隔壁厢房早就给知府老爷您留着了,刚开始草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
酒楼掌柜一开始没听到江三爷说了什么,依旧笑眯眯的走在最前面,于是江三爷又重复了一次,酒楼掌柜摸了摸后脑勺,说:“两位,一位是裴家民还担心您不会来了。嘿嘿。”
“裴丞他带着谁来了?”江三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酒楼掌柜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说:“两位两位,一共是两位。一位是裴家主,就是裴少爷的父亲,一位就是江大夫人。也就是您的大嫂。”
胡夏云?
江三爷的脚步一顿,若是说裴丞专门找裴父过来的话,这话还是能信的,毕竟裴母的死因几乎有九成以上的可能x_i,ng是裴父动手的,虽然说他们现在还没有查到证据是裴父下手毒死裴母的,但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可是这胡夏云怎么可能会动手?为什么裴丞会找胡夏云?
走了两步,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江三爷看着走在最前面引路的酒楼掌柜,仿佛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难不成裴丞怀疑裴母的死因并不仅仅只是裴父动手的?难道还有胡夏云的手笔在里面?
江三爷一开始时否认这个答案的,毕竟胡夏云这么多年给江三爷的印象是,她虽然为人泼辣了点,但也不至于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可是转念一想,连表面上看起来温和的裴父动能动手杀死自己的发妻了,胡夏云又怎么可能不会替裴父做帮凶?
走在最后面的东来低着头,在江三爷带着他的衙役们走进了裴丞隔壁的厢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