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将里屋的烛火点上,恭恭敬敬的说:“嗯,奴才刚刚进来的时候,夫人已经带着言知少爷回去了。”
江凛之翻书页的手一顿,没说话。
东来担忧的看了一眼江凛之,心道自家二爷这x_i,ng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讨夫人欢心的。
西苑。
秋衣穿着单薄的衣裳,就这样跪在寒天大雪中,她到底是个弱不禁风的的姑娘家,所以没跪多久就晕到在了雪地中,久久没有起来。
而当秋衣晕倒在雪地的消息传到胡夏云的耳边时,胡夏云却不当这件事当一回事,嗤笑一声,“不过是个不长眼的小丫环,就算真的冻死了,那这也是她的命,让她继续跪着吧。”
跑去跟胡夏云说这件事的家仆跑回来一说,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围在四周看热闹的家仆跟侍女们立即脸色就嘘声,随后纷纷散开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之前偷偷给秋衣送药包的家仆却没有离开,他一晈牙,心道这秋衣被胡夏云罚跪在西苑的后院雪地,而江大爷现在刚好在西苑陪着老夫人,他此刻若是现在直接跑去江大爷说这件事的话,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看在两人那一夜夫妻的份上开口帮秋衣一把。
左思右想之下,家仆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跑去跟江大爷说。
江大爷当时正在跟老夫人下棋,家仆没那个胆子让江大爷跟自己出去聊,更没那个胆子让老夫人避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跪下来,说:“求老夫人救小人一命!”
老夫人跟江大爷都吓了一跳。
家仆一边害怕的瑟瑟发抖,一边将秋衣此刻还跪在西苑后院雪地的事情说出来。
“求老夫人,求江大爷救救秋衣吧,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家,再这样跪下去,这身子骨就彻底毁了。”家仆含着泪说。
老夫人有些意外,“我原先还说这秋衣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胡夏云罚了,她这是犯了什么错,居然惹得胡夏云这么生气?”
江大爷在外面再怎么胡闹,但是在老夫人的面前却还是羞于开口,他单手握拳,妨在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一声。
老夫人到现在哪里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蹙眉道:“这胡夏云平时胡闹也就算了,现在是大过年的,家里要是闹出了人命,这未来一年家里的气运都得受到影响。”
江大爷一开始还以为胡夏云不会对秋衣做什么,但听了家仆的话,他不由得对胡夏云越来越过分的做法产生不满,说:“胡夏云这两年的确是越来越过分了。”
“人都晕过去了,还不赶紧去请大夫把人救过来,这大过年的要是真的闹出了人命……”老夫人不悦道:“既然都有过夫妻之实了,那以后就让她住在西苑的的小院,给个妾室的名分就成。”
江大爷在外面养的女人本来就多,家里头养着的小妾也不少,多秋衣一个不多,少秋衣一个也不少,再加上江家也不缺这一口饭,于是江大爷也没什么意见。
跪在地上的家仆没想到事情会发发展的这么顺利,眼睛一亮,赶忙磕头道谢:“谢谢老夫人的大恩大德,谢谢大爷的大恩大德,奴才在这里代秋衣谢过老夫人,谢过大爷。”
老夫人眼睛一眯起,“秋衣都快冻死在雪地了,这旁人都不过来求情,怎么就你一个人跑过来求情?”
家仆不慌不忙:“我跟秋衣是表兄妹,小时候我们都是一起进的江家,所以关系自然好一些。”
江大爷摆摆手,懒得听这些人的关系,说:“不是说人都快死了吗,还不赶紧去把人拖到屋子里。”
家仆答应一声,弓着腰离开。
而当胡夏云得知老夫人直接将秋衣安排成江大爷的众多妾室中的一员之后,立即就气的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掉了,一时间屋子里不断的传出噼里啪啦的瓷碗茶杯破碎的声音老夫人得知消息,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年轻人不懂事,唉!”
可话虽这样说了,但老夫人的眼里却盛满了对胡夏云那不懂事的厌恶。
这胡夏云现在莫不是连谁才是这江家的女主人给忘了不成,行事如此嚣张!
江大爷也觉得胡夏云在大年初一就罚跪下人,还怒摔东西,这些事可真的不像是一个名门闺秀的所作所为。
老夫人垂下眼眸,试探:“这胡夏云这两年行事越发出格。我觉得年后该重新再教导教导她,否则这日后江家在华城难保不会因为她难以立足。”
江大爷没说话,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态度也算是默认了。
东院。
裴丞给江言知用红纸包了几枚铜板,江言知接过后直低声道了一声谢谢,而其他的话却什么也没说。
裴丞一开始还以为他不喜欢,结果搬到新家之后,裴丞有一天去江言知的房里找小家伙,结果人没找到,却在小家伙的枕头底下发现了这几枚铜板。
也是在那个时候,裴丞才知道江言知的x_i,ng子十足十的随了江凛之,都喜欢将万事藏着憋着江言知耷拉着脑袋,浑身不舒服。他刚刚跟麒儿倒在雪地打架的时候,其实他的衣服全s-hi了,但他只懂给自己换外衣,不会穿里衣,所以江言知现在穿在身上的里衣还是s-hi的,让他很不舒服。
裴丞听到江言知要大白天的洗澡,虽然不理解,但想了想,说:“二喜,去准备热水。”二喜屁颠颠的跑出去准备热水。
裴丞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跑出去,江言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