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姬敏看到魏先祀的眼泪,感到不可思议地吐了下舌头。
啊,真奇怪啊,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流眼泪。魏先祀感到自己可笑地,这么想着。但是,或许正是因为是外人所以才能哭出来吧。管仿,如果是在你面前,我可能会忍住眼泪。我不想在你面前哭,而且,对于我来说,可能更多的因素是,有你在,我哭不出来。那真是奇怪的感受啊。感受着你在身旁,听到你的声音,自己推测着你的心情,你是否悲哀,是否开心,那样我在你身边真的不会哭。
可是哭是用来表示语言也无法表达清楚的心声的。我,或许应该抱着你哭一次。至少,也要让你知道,我那些不会被原谅的爱。我在为之煎熬的事情,是无意义,但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想说喜欢你啊。
想说爱你。
接下来,马上可以见到你了吧。
……
“喂,你准备好了吗?”颜姬敏敲敲魏先祀的肩膀,“准备好了我们就进比赛分野了啊。擦掉眼泪吧,如果你飞起来了,眼泪会乱甩的。”
魏先祀擦去了眼泪。
第32章 我不是用来拎的啊…………
颜姬敏用画笔在地上那个“时空拼c-h-a图”上方画了两只有睫毛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顿时,那个示意图活跃了起来——从线段上方的细线中分叉出无数微小的线条。褐色的线如同树枝般表面有着粗糙不平的质感。大量褐色线条向外爬行,侵占着地面,气势汹汹,有如蛇群……魏先祀问,“你为什么最后要画眼睛?”
“没听说过画龙点睛这个词嘛,同学。”
据说将一条没有眼睛的龙点上眼睛,它就会飞入云霄,呼风唤雨。“时空拼c-h-a图”也是如此。
在同一时间发生的无数事件。
在同一空间发生的无数事件。
有了时间与空间这两个这两个要素,一切都产生了。世界是不可思议的巨大的万花筒,我们能看见的一切都如此美丽而光亮。那些芜杂的事情啊,都在“时空拼c-h-a图”中显示了。包含了无数的信息,时空扩张着它的地盘如饿狼般吃掉所有的东西。魏先祀在一片令她晕眩的光芒中,进入了分野比赛场……
“什么呀!”
季亘将纸条摔在桌面上。“这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嘘,轻声,你不是说在这种地方大声是没有素质的表现吗。”
王营新将食指放在唇前比了个“小点声”的手势。她将字条拿在手上,用研究的目光看着这张纸条。
这是一张白纸,除了上述那句诗外,纸上没有任何字样。诗句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并非手写。纸的样子跟餐厅小票很像,就是可以用“一条”来形容的那种纸。或者说这纸应该就是用来打印名细的纸,因为这是咖啡馆,确实会出现这类东西……除此之外,王营新就没有发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她将纸条翻过来翻过去,嘴里念叨着,“晓那啥妆秀……呃靥,夜帐减香筒……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这算什么呀。我想离开这儿了。”季亘对此感到厌烦,不知不觉嘴唇上翘。她说,“这地方真让我不舒服。我要走了。”
季亘站起来,王营新抬头,“哎?你要走吗?那……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啊。”
“你?你付钱啊。”
季亘若地其事地讲。王营新立刻“啊?”了。“我身上没有钱啊!”
“那我身上也没钱啊。”季亘说。王营新顿时“嗯?”了。“那……那我们都没钱……谁来付钱帐?”
“那就不付了呗。”
季亘神色如常地回答。她往外走了出去。王营新一想这,这不成吃霸王餐了吗!……她连忙把打着诗句的的纸条塞进校服口袋,追了上去。“季,季亘,我们不能吃霸王餐啊……”
“不是我们。谁跟你是我们了。”季亘继续走着,走到了门口,回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她快走到门边了,王营新没办法,只得跟着她。但是,前方透明的玻璃门,忽然变绿了。变得像啤酒瓶的瓶身那样绿油油的。王营新不由停住了脚步。季亘却没有停步,径直走到门前。
“那个,那个门,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王营新提醒季亘。季亘的手,放在门上推了一下。“啊,门好像关上了。”
“为什么突然变绿了啊?”
王营新也试着去推门。两扇严丝合缝的门一动不动。她想着,是不是应该拉门啊?……但是门上没有把手,怎么拉呢?
季亘看着绿色的玻璃门。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像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她和王营新一致回过头去,看到方才走过的黑暗的走廊,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地明亮起来……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季亘……是因为……我们不付钱打算开溜……被抓住了吗……”
王营新无措地站在门旁。她们刚进来时咖啡馆像是洞x,ue一般幽暗,此刻已经像是舞台剧场一样明亮。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遗。王营新看清了刚才一点都没看到的那些东西:
这个咖啡馆的走道像是一个水族箱一般。
好多鱼儿在游来游去啊。
不同颜色的鱼,有黄色的还有蓝色的,长着交错的花纹的热带鱼,在空中悠哉游哉,尾巴晃晃,游来游去。
这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