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的绵绵还没解吧。”
莲艾手一僵:“不错。”他就算是现在用弓弩指着左翎雪门面,也知道这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的行为,根本也起不来什么实质作用。只要左翎雪想,多得是方法让他死。
“你知道我多得是法子让你死。”而左翎雪就像是听到了他心声一般,“但我不会杀你,我这里有步年身上中的那种焚天,一个药炉里练出来的,你当着我的面服下,这毒发作的慢,应该够你回将军府了。到了将军府,你只要择一解药服下,无论你是死是活,步年总归是能活的。”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与她当初给莲艾的那个小纸包一模一样。
莲艾没接,他有些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左翎雪。
“我想看看天意,也想看看你到底能为步年做到哪种程度。”左翎雪这一生为了很多人做过很多事,为左峦,为甘焉,甚至为了左家其余弟子,唯独步年,她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事,甚至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背弃了他。
她心里对莲艾谈不上恨,但也谈不上舒服。她不能做到的,这么个贱籍出生,从来只会仰人鼻息的小玩意儿竟为步年做到了。
她左翎雪骄傲了一辈子,却输给了这么一个人。
“看了又如何?”莲艾道,“你既然有心交出解药,为何还要最后搞得这样难看?若我死了,将军不会绕过你们的。”
他倒不是恃宠而骄威胁对方,完全是实话实说。若他死了,按照步年的x_i,ng格,就算最后解了身上的毒,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权威被冒犯被愚弄,接下来就要倾全力追击左家余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左翎雪盯着他,悠悠道:“看了不如何,我自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