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衫褴褛,有着莫名的自傲,一头蓬乱的短发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光,嘴角扬起不羁的笑,一脸嫌弃又宠溺的望着地上的少年。
栈衣认出,这是无厌和韩风。
这画的墨汁已干,许是画好多时,而父皇……他伸手附在韩风鼻下,再无呼吸。
尚好,省了我亲手夺命的麻烦。
“来人!”韩栈衣吩咐:“将这画,送去麟国水镜村,亲手交给一个叫无厌的人。”
“是!”
而栈衣,终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无邪秘典。
找寻着什么……
自此,他去哪儿,白骨去哪儿。
夜夜交颈而眠,深夜低语辗转。
“骨头……骨头……”
***
记忆在脑海中叫嚣,片段在脑海中翻腾。
声音与眼前人相互融合,就连那面容,都相似的可怕,不,不是相似……就是他!
韩栈衣焦急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执骨睁大着眼睛,失去的焦距渐渐回拢。
他半张着嘴。
眼角的泪没命的流着。擦拭掉,又流下,再用力的抹掉,还是流下……
心脏剧烈的收缩,五脏都恨不得绞在一起。
上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汹涌的挣扎,那一刻,执骨几乎分不清自己是谁,他在哪里。
躺在沙发上,视线好容易聚焦,脑袋也不再针扎似的疼。执骨缓缓移下目光,他看着韩栈衣,然后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尖从额头落到鼻尖,再到栈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