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步!一步就进去了。
洗什么澡呀,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去找爷爷!
然而韩栈衣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他回去:“洗澡。”他对执骨说:“进来洗。”
执骨摆了摆手:“抓紧时间走。”
“你身上已经s-hi透了,会着凉。”韩栈衣拉住他的手进了浴堂。
隔壁间有专门烘干衣服的碳火,可以脱了衣服去烘。里头暖和,身上衣服也确实s-hi哒哒的。执骨想了想,洗洗也行,身子骨前些日子刚受了伤,不能着凉再出问题。
他随手一扬,脱了上衣,露出j-i,ng瘦又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忽而想到了什么事,猛地一回头,吃了一惊。
韩栈衣也去了上半截衣服,那身一看就没见过多少阳光的肤色透着清亮的白,正准备继续脱。
“你干什么。”执骨的声音有些急。
“洗澡。”栈衣道:“一路奔波,染了灰尘确实不舒服,洗洗会好些。”
“你跟我一起洗?”虽然执骨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了,而且以前一洗就是七八九十个人,按理说早就习惯了。
但现在吧,怎么说呢,就是不愿意继续脱。
可是韩栈衣又自然的不得了,眼看着最后一层衣料也要退干净,执骨突然转过了身。
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韩栈衣进了浴堂。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有些异常。
执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热。”
男人洗澡最爱干什么?执骨不是没干过。最初入军营的时候,他还是个骨骼清瘦的孩子,那时候他被嘲笑的多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发育,逐渐傲视群雄,能比趴下一批人。
在男人堆里,他就没输过!
今儿不过是两个人,怎么就怂了呢?不可以!
不是个子高,就一定会赢,又不是没有过手下败将。
而且……低头看了看自己肌理分明的线条,他想的竟然是:我的身材也不错啊。
随后,哗啦一声就退干净了衣服,昂首阔步的往里头去了。
谁怕谁啊。
里头雾气缭绕,暖暖和和,该有的都有。
最里头有个大池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背对着他倚靠,应该是韩栈衣。
执骨扬着脑袋走过去,噗嗤一下跳进了池子里,ji-an起一池水花。
池子水非常干净,估计是前一波人尽数洗完了所以换了新的池水供下一批人洗,只是没到那个时间,人还没来,倒是给他俩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执骨没敢往下望,就看着韩栈衣已经露出真容的那张脸,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韩栈衣伸手在他脸上随意弄了弄,执骨感到面上被水浸s-hi,之后是栈衣手心的温暖。
再睁开眼时,听栈衣道:“好了。”
栈衣似乎有些累,给执骨弄完这些后,就继续闭眼休憩。
可是坐在一边的执骨有些坐不住了。栈衣睡得着,他睡不着。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从小睥睨在军营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求胜欲。
僵坐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视线开始逐渐下移。
一寸,两寸。
看见栈衣纤瘦的腰,他才发现线条异常好看,不禁又多看了两眼,可是眼睛稍稍一抬,又见到他胸前两点红晕。执骨忽然就转过了身体,心脏砰砰直跳 。
他怎么会……有种在做坏事的感觉?
都是大男人,看一看又怎么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没事没事,深呼吸,放轻松,反正他闭着眼睛,自己多看一眼就怎么了。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可是再回头时,看着栈衣清浅的呼吸和慢慢起伏的胸膛,执骨才发现,他似乎真的累了。
这一路都没怎么休息,尽是他在照顾自己。
氤氲雾气中,栈衣的黑发尽数披散,搭在腰间的发在水中缓缓飘浮,从执骨的角度,刚巧能看见他挺翘的鼻梁和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侧脸。
虽然一直都知道栈衣长的好看,但好像真的没有细细看过他。
额间发凝了空气中的水珠,一滴一滴俏皮的滚了下来,有些滴在栈衣的面颊上,带出一股无言的诱惑。映着他的唇,映着他的眉梢。
他如远山淡泊,又如春日湖水。尽管有时凉了些,可有时,又暖的很。
执骨不禁想到最初他二人之间,栈衣不给他好脸色,自己整日里欺负他。执骨曾经吃过醋,为什么韩栈衣只对他一个人摆脸色?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他们两人就这样和平共处了起来。
望着栈衣,执骨看的入神。
他颈间喉结凸起的弧度,象征着一个男人蓬勃的张力。而细腻的肌肤又带上了别样的色彩,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在温柔与勃发的视觉冲击中。
与众不同,而又,很是x_i,ng感。
就这样看着韩栈衣,执骨的目光一路向下。
在即将入水时,忽觉得脑袋顶灼烧的厉害。
一道锐利的视线直s,he他的身体,执骨瞬间提起了头。
此时此刻,韩栈衣正望着他,眼底带着审视的意味,其中还夹杂着些笑意。
笑?
执骨第一反应:他在嘲笑自己?
想到自己一丝不挂,又联想其他男儿最爱干的事,执骨明显的想歪了。他怒而道:“咱俩比试比试!”
栈衣嗯?了一声,“比什么。”
“呵。”执骨一声冷笑,不客气的让视线穿过水下,落在他不屑的一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