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郭荣便趁着夜色,西行直奔真定。
......
幽州这边,耶律阮已然摆起了皇帝的排场,他慕中华风俗,将自己打扮像个汉家天子。
望着耶律阮那身与胡服格格不入的装扮,入内的耶律安抟微微蹙了下眉,随即拱手拜道:“陛下!”
“起来吧!情况怎么样了?”此时的耶律阮,位置还没坐稳,是一个励精图治的主。
“渤海与奚骑已受命南下袭扰,多有斩获,南面晋军加强了防御。只有莫州守将杨安,败于敌瀛州防御使何福进之受,损伤了少许兵马!”
耶律阮并不以为意,想了想,稍稍迟疑:“动静闹得这般大,倘若适得其反,引得晋军北上,怎么办?”
“不会!”耶律安抟很肯定:“晋军绝对无力北上,臣探得,那刘承祐忙于夏收,此前大量难民南逃,尽数为其所纳,其已被捆住了手脚!能稳住成德镇,已经是极点。我军这般动作,必让其摸不准头脑,心存犹疑。再者,以其兵力,倘若其敢贸然北上,以南京城池之尖利,足以挫之,让他有来无回!”
大概是听来安心了,耶律阮点了下头,随即沉着脸,严肃道:“再等两日,看看情况,若无异状,发兵北上,回上京!”
“不等上京那边的答复吗?”耶律安抟问。
嘴露讥讽,耶律阮说:“述律皇太后,是绝无可能支持朕的!”
“萧翰那边还没消息吗?”
“没有!河北诸州,基本都向刘氏表示臣服了。我军撤后,国舅他们想要安然地自河北撤还,恐怕很难!”
“只可惜了那部兵马,不知几人能还?”虽然不怎么喜欢萧翰,但耶律阮对其手下军队却很心疼,随即放了句狠话:“这些汉人,见风使舵,首鼠两端,迟早必让其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