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或为割据,或为大将,意气风发。虽然没有将唐军留下,但终究给边镐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刘承祐呢,也按照此前的允诺,降诏以州镇委之。
王逵为武平军节度使,周行逢为潭州观察使,其余如潘叔嗣、张文表者,也都有封赏,分食湖南军政大权。当然,这些人中,以王逵与周行逢实力最强,势力最大。
王逵嘛,占据着朗州这个湖南“河东”,起兵造反的好地方,又是十兄弟之首。周行逢人够狠,也够果断,脑子灵活,舍得下面皮,长沙虽然几经罹乱,破败不堪,帑藏空虚,但终究襟带湘江,膏腴之地,人口仍是湖南之冠,潜力很大,只要收拾得当,其势必起。
自古以来,共患难,难;同享乐,更难。显然,功成名就之后,湖南那“十兄弟”嫌隙已生了。而刘承祐的委派,显然有加剧其矛盾的意思。
这不,王逵的密告来了。稍晚些的时候,刘承祐又收到了一封奏报,来自潭州周行逢。
周行逢上报,衡、道等地,尚有唐军余孽活动,他已率军南下进击,消灭唐贼,收复疆土,并且岭南有伪刘大军,虎视眈眈,他欲以潭州兵,为北汉守御南方......
收到周行逢的汇报,刘承祐一言便道出其用意所在:“这个周行逢,倒是会钻空子,分明是以清剿唐贼为名,行扩充势力之举啊!”
“陛下,这湖南之地,只怕一时也难安定下来啊!”李昉不由叹道。
刘承祐淡定地说:“十头饿狼相争,必是个你死我活,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左右,针对伪唐,湖南的利用价值已尽,王逵军那边,朕并未期待其能起到多少作用!”
“也罢,让彼争去吧!”刘承祐摆摆手,忽地看向李昉:“你觉得,那‘十兄弟’,谁能成为最后的胜者?”
“周行逢!”李昉道,语气很肯定。
“朕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