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向训向刘承祐感慨着:“我北方长于步骑,如论水战,还得数南方诸国啊。就臣所知,南方诸侯征伐,战船上千,水卒数万,乃是常事。而我北方,自三代以来,有记载者,却是屈指可数。规模最大的,还得数梁晋夹河鏖战之时,晋军火烧梁船,彼时也不似水军接战,更像步军操舟......”
闻言,刘承祐则说:“正是因此,水师的编练必不可少。仅以步骑强兵征伐淮南,是不足够的,纵使能拿下,也不知要多付出多大代价。伪唐水师数万,只需移一部至淮上,横绝两岸,如无水师策应,必定给我军造成极大的麻烦。”
“陛下所言甚是!”向训附和道。
“而朕欲彻底扫平南方诸国,更更需仰仗水师之力。新池练兵,只是小打小闹,待夺下荆南,当于江峡编练,甚至打造海船,出海上奇兵......”
听天子的大略,向训再拜感慨:“陛下宏图远略,令臣心驰神往啊!”
又与向训简单聊聊水师操练,以及推演了一番征淮的水师战法,刘承祐意犹未尽,却不得不放其离去。已然引得后宫不愉了,说好了出来游玩踏青,却逮着个将军讨论个不停。
“官家,来陪我放纸鸢!”
折小娘笑吟吟地,策马而至刘承祐身旁,手上还牵着线,一只制作精美的纸鸢已高悬于蓝天之下。折小娘骑术也确实是好,一手拉线,一手策马,稳稳当当的。
刘承祐来了兴致,驱马相随,奔驰于原野,竟入边上一密林。很快,纸鸢断了线,顺风飘落,天子与折娘子则变成了共乘一匹马,马震的难度太高,但逞逞手足之欲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如此一来,却是苦了随行的卫士,既然全神贯注保护,以防意外,又不敢多看,很是为难。
官家难得浪荡,即便是豁达大方的折娘子,也是羞臊得不行......
等刘承祐尽兴而还的时候,看着缩在他怀里,小脸残留着红晕的折娘子,皇后与贵妃,都有些不乐意了。